云起三人来到东京城门之下,城门紧闭,这一日守卫城门的士卒多了许多,看装束皆是宋宫之中的禁军。云起一行见到这番严阵以待,大气不敢喘一声,皆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禁军之中百夫长见云起一行来此,连忙挡在云起面前,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云起不敢说话,只是掏出腰间的腰牌,呈给百夫长。百夫长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疑声问道:“你们是泾国公的人?”
云起戳了一下身旁的孟轩,孟轩哦的一声叫了一下,说道:“是啊!我们是泾国公门下兵士,奉命前往雁门公干,迟迟才归……不知道如何不予通行了?”孟轩说着看着城门。
百夫长仔细打量了孟轩一眼,又看了云起与展星晴,问道:“泾国公手下如何会有女人做兵士呢?”
云起与展星晴低下头,不敢言语。孟轩不禁赔笑,在百夫长耳边轻声道:“泾国公特意嘱咐,从江陵府带回来的,怕招人耳目,才扮成禁军模样!”
泾国公喜好女色百夫长也有所耳闻,看云起与展星晴出落得好姿色,心中更加不怀疑,将手中的腰牌交给孟轩,回头向着身后的兵士一挥手,东京城门此刻吱呀的一声开了。
孟轩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云起,云起面色阴冷,不说一句话,只是速步前行,方才进了城,就看到一辆马车迎面而来,正是岐王赵德方的车驾赶到。
这三人看到赵德方下了马车,云起赶紧拉着孟轩与展星晴,退到禁军的最后面躲藏在角落之中,静观其变,再图他计。可这会儿又来了三辆马车,下来三位身穿紫袍的官员,展星晴不禁开口,却使得赵德方看到了云起三人。
赵德方和这三位官员正在寒暄,云起与其相距较远,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禁问了身旁的孟轩:“那三个人是什么人?”
孟轩常年在东京城中,虽说未曾见过这些高官,但也见过这些车鸾,仔细辨认了一下,说道:“那个头不高,五十来岁模样山羊胡子的,应该是枢密院的枢密使王钦若,那个旁边的老者就是参知政事吕端,后面的年轻人我没见过,但看他的车驾华贵非常,看起来官阶犹在这两位大人之上啊,多数应该是个王侯!”
展星晴听得新奇,不禁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厮却也有些见识嘛!云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把握?”云起回头问展星晴。
展星晴一怔,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云起道:“咱们趁机发难,先劫持了一两个高官,逼迫其打开城门,放岐王出城!”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人,都是兵!”展星晴惊的是汗毛立起,失声言道,“你活够了你去死,别拉上我!”
“是啊,就算此时救得了岐王,将来怎么办?难保这些官员不会参奏岐王,那时候又该当如何呢?”孟轩说道。
“我救他今时今日就够了,还管得了他一生一世么?”云起面上有些急躁,看着面前黑压压的都是禁军,着实有些烦躁。她知道这番草率确实有些欠考虑,只得静观其变。
只见赵德方向着这三人一拱手,口中说道:“冀王!吕参政!王枢密!别来无恙啊!”
这年轻者走上前来向着赵德方一拱手,说道:“王兄在上,小弟见过王兄!”身后的吕端与王钦若也是向着赵德方拱手一拜。
这年轻者正是赵德方口中所说的冀王赵元俊,乃是大宋太宗皇帝的第四子,当今太子的胞弟,与赵德方是堂兄弟,受封冀王。此番太宗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在即,赵元俊来此正是为了留住赵德方。
赵元俊说道:“父皇昨夜驾崩,今早太子就收到了王兄的上表,请太子节哀早日即位,也向太子请辞,只是这大丧未过,王兄怎可离去?”
赵德方低声沉吟,说道:“大丧之日,新帝登基。为兄身为岐王,自然应当留在东京,怎奈何,太祖昔年给为兄留下遗旨,镇守西京府不得擅离职守,为兄在东京逗留日久,这西京府一直无人镇守,为兄理当回归!”
赵德方的理由实在牵强,赵元俊听此不禁放声一笑,说道:“王兄,既然是太祖皇帝当年有遗旨,兄弟我也不便多说,只是,新帝登基,王兄就要离去,只怕,不妥吧……”
赵元俊言下之意是赵德方有意不尊新帝,将来定然是个谋逆之臣,赵德方听得其中之意,心中老大不快,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只是太子率先发难,将东京城围得水泄不通,自知失了先机,这才上表请奏太子早登帝位,自己离开东京城。未曾想连城门都未曾出去,却被赵元俊等人挡住。
赵德方说道:“本王请辞已然向太子上表,实在是军中无主帅,本王理当早日回去,如若军中哗变,如何是好?”
赵德方一言罢,众人心中一惊,在场之人谁不知道赵德方之意乃是警醒众人,如若赵德方在东京城遭遇不测,四方军必反!早就听闻,老王妃陶三春与赵德方感情匪浅,这四方军一旦造反,陶三春的关中军只怕也会遥相呼应,虽说不足以威胁东京,但割据西方裂土封王也不算难事。
吕端上前来,呵呵干笑一声,道:“冀王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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