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这一夜过去,天明时分。
大宋太宗皇帝这一夜驾崩,使得东京汴梁布满了一片阴云,无限春光,却在愁云之中笼罩。
街道之上没有一个行人,就连商贩也不曾出摊。来来去去的都是身负兵甲的士卒,东京九门紧闭,各处皆是兵马守卫。人人皆知这一日必然非比寻常!
东京城门之处,守卫的禁军里三层外三层,比昨日更加森严。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还未至城门前,数十名禁军便奔上前来,挡住马车,不让其行。
马车戛然而止,车帘掀起,只见一白袍男子探身,这男子一身素衣,看样子是进宫吊丧,他看着面前挡住自己的禁军,说道:“我乃是太祖皇帝之子,岐王赵德方,快快撤去,本王有些要事要出城,莫要误了本王行程!”
只见禁军领头之人走上前来,向着赵德方跪下拱手道:“王驾在上,小人奉命守卫城门,不可使一个人一辆车出城!”
赵德方一怔,俯身下了马车,回头看着车驾的后面,只见数十名士卒速步奔来,将赵德方团团护卫住,手中的兵刃直指禁军。这些士卒看装束与禁军不同,看来却是赵德方的部下无疑。
这时候,另有两员武将骑马而来,到达赵德方之侧,翻身下马,向着赵德方一拜,口中叫道:“岐王勿忧!末将特来护驾!”
只见得这两员武将,一个手持三叉戟,另一个手提长枪,个个身材高大仪表不凡。赵德方上前,扶起二人,说道:“钱亨兄弟!柴峰兄弟!你们怎么到了东京?这四方军中没有主将怎可是好!”
这提着三叉戟的武将开口说道:“启禀岐王,昨日凌都统依然差人快马加鞭传信到西京,我就和柴兄弟商量了,知道事出紧急,就和柴兄弟带着五百弟兄星夜奔驰,来寻岐王,未曾想仅仅一夜之间,皇上就龙御归天了……”说着不禁一声叹息。
这将领名叫钱亨,人称三叉戟,提枪将领名叫柴峰,号称天贵将军。这二人皆是四方军中的将官,一直以来归附在赵德方门下,对其忠心耿耿。
赵德方此番进京,并未带多少人马,未曾想当今皇帝龙驭宾天,太子赵恒先发制人,自己已然失了先机,想着火速离开东京,保得一线生机再图他计,却不曾想却被阻挡在这城门之处。
赵德方心中焦急,面色冷峻,看着面前阻碍,他知道此刻若是强行闯城关,定然能够出城,可如若真是如此,自己却也是与那谋反之臣无异了!
正踌躇间,只见身后一阵声响,赵德方转身看去,却是两三辆马车奔来,这几辆马车一同停下,从马车上下来三位身穿官袍的男子。
“这人是谁啊?”人群之中听得一声问话,赵德方猛地转身,看着禁军之中,赵德方双目定在了人群之中的一个士卒之上,面色微微一变,继而转过身去,向着来者拱手道。
“展星晴!你是要害死我们啊!”人群之中一声细小的女子声音,声音有些怨念。
“我怎么知道这个岐王竟然是个练家子,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
“也罢,咱们扮成禁军本来就是馊主意,也不怪星晴姑娘!”却是个男子之声,声音很小,左右之人却未曾听到。
不用想,这三人就是云起、孟轩和展星晴,本来这三人已然出了城,本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一大清早的奔程,三人都未曾用过早饭,就回到十里长亭的茶摊前,吃一些茶点。
三人方才坐下,茶点刚摆上桌。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马鸣之声传了过来。
云起抬头看了一眼,顿时面色一变,口中说道:“完了!又来事了!”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骑着快马停在茶摊前,下了马之后,径直步入茶摊之中来到云起的桌前,向着云起一拱手道:“云起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云起哼的一声冷笑:“没看见我正在吃东西么?什么事等我吃完再说!”
这黑衣男子微笑道:“好!那小人就在这里等着姑娘!”说罢,转身走出茶摊,站在外面,静静等候。
三人一同看着这黑衣男子,孟轩说道:“要不然让他进来也一同吃点?”
展星晴道:“云起啊!那个金潇可不是什么善茬,昨晚之事险些让你损了半条命,这一大清早还不知道什么事,又来催命一般,你可要当心呐!”
云起思量片刻,轻声道:“我也知道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你说他一个清河帮主做着发财的买卖,干什么要牵扯朝中之事?”
众人想不出所以然,未多时用完早饭,一同离开茶摊。
这黑衣男子走上前来,向着云起一拱手道:“云起姑娘,请吧!”说着领着云起往不远处的十里长亭走去。
云起回头看着展星晴一眼,又对着孟轩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回!”
只见十里亭中,端坐着一个男子,另有三两名抚琴女子。云起一看就知道是清河帮主金潇,速步奔到十里亭中,开口便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昨日夜探金楼,险些损了我的性命!”
金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声道:“云起姑娘!我可是在帮你啊!前些日子,有个人传了一张字条给我,我就顺着这字条中所说的细细查探下去,就查到了金楼之中,我这清河帮中没有云起姑娘这般好身手,只有请您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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