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在脑中勾勒出鲍勃的死状,姿仪打个寒颤,第一次痛恨自己过于丰富的想象力。king倒是没什么异色,只是眉头微皱:“然后呢?你就这么自己跑出来了?”
“……是的。”朱莉本来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正常,现在被他这么反问却是生出一丝羞愧:“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尖叫一声就不管不顾冲了出去,结果后脑突然重重挨了一下,再睁眼时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正躺在一堆枯叶中,然后就这么跑下来了。”
姿仪摸摸她后脑,果然鼓起一个大包。她冲kin□□点头,后者蹙眉沉思着,并没说话。
姿仪见状,就自己提问:“你们在参与节目的过程中有遇到过其他组成员吗?”
“没有。”朱莉很笃定,“今天之前,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
“哪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朱莉想了想,神色蓦然变得惊恐起来:“昨天下午的时候,鲍勃和我说他看到一个灰衣服的长腿男人尾随在我们身后,他说了两次,但我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于是我断定他是故意吓唬我,为此还和他小吵一架,不和他说话,后来他承认是故意吓唬我,但脸色很勉强,然后就再没说过类似的话。”
灰衣?
姿仪一愣,他们六个人中好像并没有穿灰衣服的,所以对方一早就埋伏在了山上?
“你的定位手环呢?”一直没说话的king终于开口,目光下移,姿仪这才注意到她手上光秃秃的,节目组事前分发的手环果然不见了。
微愣一会儿,朱莉才懊恼的“诶”了一声:“我们昨晚……你知道,那种私密的事不适合被录下来,所以做之前我们两个全把手环褪下来用衣服盖住了,后来我被吓了一大跳,早把这事忘在了脑后,要不是你说我还想不起来呢。”
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king又从兜里摸出一张塔罗牌,这是姿仪那张标着“19”的高塔:“那你们有没有捡到这个东西?”
朱莉又是一愣,目光倏然变得惊恐:“有,昨天我们停下来打算扎帐篷时,鲍勃一下在他的帐篷底下发现了一张牌。”
“是什么?”
“抱歉,我不知道。”她嘴唇颤抖着,显然非常害怕:“我平时不玩这种东西,只记得上面画着个夸张的大圆盘。”
“命运之轮。”king眉头紧锁:“不应该啊……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收到恋人牌才对。”
姿仪略想了想,也皱起了眉。的确,如果最后四个牺牲者全部从他们六个人中出的话,鲍勃的确应该收到“恋人”,因为只有他和朱莉是一对儿,其他人都是单身,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眼见对面两个人都不吱声,朱莉胆怯的望望四周,咬紧下唇:“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恐怕不行。”king淡淡看她一眼,扬扬手中的牌:“这是死亡通知令,躲不过的。”
朱莉一顿,双眸中陡然爆发出希望的神采:“那没收到的呢?是不是就不会死?”
“理论上是这样。”king并没因为问出这种自私的问题而露出鄙夷之色,因为人性就是如此:“而且,她……”
“抱歉,我们有话要说。”姿仪突然站起来打断他,而后用眼神示意他跟过来。
眉头微扬,king跟着她走出一段距离:“你想说什么?”
“我是19,假设死掉的鲍勃是20,朱莉没收到塔罗牌,那么剩下的温蒂和彼得很可能分别收到21和22。”
kin□□点头:“的确是这样。”
“所以,现在没收到牌,可能有生还希望的人就只有你和朱莉,而你是罪犯的嫌疑显然比她大。”姿仪严肃的看着他:“五个人中三个人都已知要死,一个受了重伤,你觉得他们会对剩下的一个很可能是罪犯的人做出什么?”
king一愣,就听她续道:“可能他们会觉得……合起伙来把罪犯绑住或者杀死的话,自己就不用死了。”
这就是人性,绝境之下丑陋大于美丽。
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朱莉等在原地很是不安。正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偷听时,却见姿仪和king满脸凝重的走了回来。
“本来我们不确定的,但鲍勃的死印证了——这并不是个恶作剧。”姿仪拿出了高塔,king也举起手中的隐者:“我们也收到了。”
朱莉一愣,眼神闪烁,虽然仍旧害怕,却再也没了刚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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