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姿仪彻底没了继续参加真人秀傻傻找宝石花朵的心思。皱着眉头坐在桌前盯着手里的高塔牌发呆,冷不防king忽然叫她:“喂,该走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整装待发的样子,姿仪扬眉:“你居然还想着参加电视节目?”
“我们不就是为了参加节目而来的吗?”king奇怪的盯着她:“前期投入那么大,无论怎样这期节目都是一定会播的。我刚刚说的只是比较贴近现实的一个推测而已,万一根本就没有变态杀手怎么办?难道你等着真人秀结束后坐在电视前看着自己傻傻发呆的样子?”
——他说的也对。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姿仪有点慌了手脚,冷静下来后立刻认同了他的说辞,便也没说什么,把能防身的利器全都带在身上,两个人就此出发,继续向上走。
上山的路上,姿仪还是不解:“虽然你说防止打草惊蛇,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走昨晚的男人?你不是推测说他是杜尚的同伙吗?那他三十年前就该被逮捕了,现在怎么也该50了吧?”
king放缓脚步与她并排,略想了想:“你知道变态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什么?”
“他们感情中枢出现故障,无法体验到世界上温暖的情感,而且他们没有恐惧心。”
“我之所以放了他是因为他并不是完全的变态,只是心里略微扭曲,但胆怯、惧怕这种情绪仍然存在。其实他也很害怕杜尚这种变态,但除此之外他却还觉得对方能够杀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做自己不敢做的事,这种感觉很爽——你懂吗?”
姿仪点点头,这就是与虎谋皮嘛,只不过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因为害怕警察,所以他在主人被抓的这些年里都不敢犯案。而现在他找到了新主人,这是新主人第一次出手,结果他第一次帮人家办事就被我当场抓包——”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姿仪一眼:“现在正是表现自己能力的时候,更何况他对他的主人本身就有一种畏惧,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即便我放了他,他会主动说出自己被我抓到的事情吗?”
姿仪没想到他考虑的这么周全,一时间无话可说。
“不放走他的话,对方*oss肯定会发现事情有变,到时说不准做出什么危险的事;而放走他,对方以为我们没察觉,到时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怎么都能有个准备。”
姿仪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沉思。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这些全是king自导自演的,他就是那个大变态,说这些是想看她吓得屁滚尿流的惊恐样子,然后慢慢折磨她到死。
不过她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有些事多想反而无益,她这个体能废柴只能选择相信他。
越往上爬温度越低,林木越发茂密,周围阴冷阴冷的,姿仪裹着长袖棉衣仍然不觉得暖和。
他们大概是走岔了,小路越走越偏,荆棘丛生,姿仪的脸蛋还被一根长满倒刺的树枝刮了道口子。提心吊胆的吃了中饭和晚饭后,夕阳渐落,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什么异常都没发生。
想到自己熬完这夜后再来一天就能出去,姿仪很是振奋,特意多吃了一包压缩饼干,打算把体力补得足足的,毕竟夜里才是重头戏。
“今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看出她的担忧,生好火堆的king坐到她对面:“从昨天呆的那座茅草屋出发,有一条被人踩出来比较平坦的上山的路。那应该是为我们准备的,但我没走,特意避开了。今天一天其实我们并没往上走多少,而是在绕着山体兜圈子,这样对方轻易找不到我们,大概能争取一晚的安宁。”
原来是这样。
“不管怎么办,明天我们肯定都会遇到其他组的人。”king突然前倾身体靠过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
一夜安稳。
第二天9:30,两个人磨磨蹭蹭的开始按照原路往回走。鞋底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听着这种声音,姿仪莫名很爽。
她觉得这么神经高度紧张的待下去,她都快变态了。
两个人走到一半时,身侧的密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像是某种动物急速奔跑的声音。
这是个阴天,天空灰蒙蒙的,密林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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