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惊慌。
“我们昨天在半山腰发现两座茅草屋,现在正打算过去。”姿仪又道:“发生这种事,真人秀什么的全都见鬼去吧,反正我们已经打定主意在里面耗到明天中午了。”
朱莉犹豫了一下,头脑转得飞快。她原本打算与他们同行的,可现在他们收到了代表死亡的塔罗牌,自己却没有,如果一起走的话会不会被连累呢……
想了好半天,她终是点头:“我和你们一起。”
她的背包早就丢在帐篷里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又饥又渴,找不到也不敢回昨晚的帐篷,现在只能先与他们一起了。
三个人一路下山,13:15到达了两座茅草屋。
远远的,姿仪就听到了里面的说笑声,欢快而愉悦,与他们这方的惨淡阴霾截然不同。
看来,温蒂和彼得两个还没遇到什么。
食物的香气飘出来,朱莉舒口气后明显加快脚步,第一个跑了进去。
温蒂、彼得和一个陌生的白衣青年正围坐在方桌前说笑,听到脚步声,俱都看向了门外。
“哟,我还道是谁呢。”看到朱莉,温蒂自动开启嘲讽模式:“你的小跟班呢?”
她早就看出鲍勃与朱莉两个有暧昧,对两个人的眉来眼去也极为不满。说完这话,她才注意到朱莉满身的血污,忍不住瞪大眼惊愕的站起来:“你怎么了?”
不光是她,其余两个也停止交谈,纷纷起身靠了过去。
听到他们疑似关心的话语,朱莉眼眶一酸,再次哭了起来。
一小时后,king、姿仪、朱莉、温蒂、彼得和那个陌生的白衣青年围坐在茅屋门前的空地上,弄清来龙去脉后,众人均是表情凝重,温蒂更是被吓白了脸。
她和彼得对视一眼,从各自的背包里翻出两张塔罗牌,正是恋人和隐者。
不动声色与king交换个眼神,姿仪暗道果然如此。
“诶?这张牌……”朱莉眼神迷惑的指着隐者,又看看king,欲言又止。
“我也收到了。”king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中的另一张隐者,只有他和姿仪知道,这是假的。
“现在怎么办?”温蒂白着脸急声追问,她显然对牌面是否相同不感兴趣:“你们确定,收到牌的都会死?鲍勃真的死了?”
——鲍勃真的死了……?
脑中灵光一闪,king隐隐约约似乎抓住了什么,细细想来却像隔着雾一般,看不分明。
下意识皱起眉头,他声音清寒:“你们的牌是怎么得到的?”
“这两张牌压在一朵宝石花下面,我们摘取花朵的时候顺便拿到的。”彼得抿着唇角盯着自己手中的隐者,他注意到自己牌的右下角标着一个浅灰色的20,温蒂牌面的右下角则是21,他又拿起姿仪的牌,19。
而king,他牌面的右下角是残缺的。
唇角微抿,他垂下眼眸,静默无声。
“看来是有人在模仿30年前的‘血色预言师’呢。”一直没说话的陌生的白衣青年忽然开口,声音温润和煦,非常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姿仪早就注意到他了。
男子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大学生,大概20左右。他有着一头微长的金色卷发,面孔清俊秀美,带着一种缺乏生活磨砺的天真和温润,穿着这身白衣服时显得芝兰玉树又阳光清透,仿佛希腊神话中化成水仙花的美貌少年。
眼见大家全都看向他,他就微微欠欠身:“我叫温格,是xx学院的大一生,平时非常喜欢惊悚故事。我听闻并且熟知三十年前‘血色预言师’的连环杀人案,因为听说杜尚从小就住在这座荒山上,所以过来探险,正巧遇到了温蒂和彼得。”
“是的,”温蒂的脸色缓了缓,她显然对这个男子很有好感:“我们是今早偶遇的,然后就一起在这里休息。”
抿着唇角盯着他的白衣服,姿仪想道如果是夜晚的话,在幽暗的丛林里,白色很可能会被误看作是灰色……
不等她开口,king就淡淡出声:“鲍勃死前曾说自己觉得身后有灰衣人跟踪他们,而这位温格恰巧穿着颜色相近的白衣服——我有理由怀疑你。”
温格与余人全都一愣,就听他续道:“而且你来探险的时间也太巧了点——可以把背包打开给我们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