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时钦结婚一年有余,现如今又和他‘同居’五十九天,但官熙从未在有他的房间里过夜。所以当傅时钦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内心的惊讶和忐忑,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进房间之前,官熙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可一见到躺在床上的男人时,还是怯步了。
“过来。”似乎察觉到她的犹豫不定,傅时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断了她的退路。
官熙定了定神,还走过去躺在他的身边,纵然维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依旧还是不太自在。
傅时钦对她的僵硬视而不见,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寂静过后,问出一个徘徊在他胸臆间许久的问题,“你嫁给我之前,是不是见过我?”
意料之外的问题,官熙微怔后诚实地点头,“你来官家接姐姐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
原来如此。
傅时钦转头,小床空间有限,她的脸就在距离不远处,在薄光的浸染下,眉目清澈如水,整个人被衬得娇娇柔柔的。
“单凭一面,就对一个人情根深种,是很幼稚的行为。”
官熙偏过头来,不解地看他。
傅时钦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幽深的眸扫视她全身,低声道,“如果有一天离开傅家,你想做什么?”
官熙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对自己的未来全无期待。不过傅时钦问起,她却很快的开口,“做记者。”
说完,她自己也是一愣,原来,她也是有梦想的。
傅时钦点点头,心里记下了,又说,“做记者很辛苦,追踪新闻热点,到处跑来跑去,没有一个好身体恐怕不行。我想你的第一步,应该是把自己养胖。”
他还记得那天抱她在腿上的感觉,不太好,这女孩全身上下除了骨头,没有其他。
太瘦了。
***
两人又聊了一些繁琐的小事,官熙始终不见他有什么逾越的举动,渐渐也放松下来。
而这大概也许是傅时钦自有记忆以来,少有的悠闲时光,不必劳心公事,更不必面对傅家那些豺狼虎豹。
这份安逸和宁静,似乎只有官熙能给。
对于自己的事,官熙说得不多,聊了一个多小时都是毫无重点的话,官熙这些日子因为担心傅时钦一直紧绷着根神经,此时疲意上来,眼皮开始打架。
不知什么时候欺上来温热的唇,让官熙瞬间惊醒,她睁大眼睛,男人的手臂撑在她的脸侧,逆光的轮廓坚毅清晰,幽邃的深瞳比海还要深,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嘴角。
温热的大手沿着她细致的腰线来回轻抚,渐渐游弋向上,官熙的身体更僵硬了。
然而,他的手在她的颈子停下,温柔的摩挲她细嫩的肌肤,仿佛再无侵占之意。
他的手心里攥着一条项链,白金质地,挂着一个很小的宝石吊坠。
“没什么能够给你,就当是……老公送你的礼物。”
官熙眨着乌黑的大眼,似迷惘又似无辜,这让傅时钦产生一种占小姑娘便宜的错觉。
不过,大她十一岁,的确是老牛吃嫩草了。
他眼底化开一抹淡笑,手指伸入想为她带上项链,谁知,指腹却触碰到一个早已被她体温温热的金属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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