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钦仅用食指将链子从她的衣领内勾出,是一条已经有些泛黑的银链,一个廉价的贝壳在顶端打出一个孔,链子从中穿过。
“原来已经有一个了。”
她身上这个和傅时钦要送给她的,无论是观赏价值还是价格,毫无可比性。
可官熙却迅速将链子攥住,谨慎地盯着他看,似乎在防备他会对它不利。
“这么宝贝?我都要吃醋了。”傅时钦微眯着眼睛,挂着隐约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不高兴。
官熙口拙地解释,“它……对我很重要。”
傅时钦敛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因为怕会问出自己不喜欢的答案,比如说,这项链是不是哪个初恋情人送给她的。
“我这个也很重要,知道吗?”最后,傅时钦还是半强迫的将自己那条挂在她的脖子上,严肃而郑重地警告她,“这一辈子,都不许把它摘下来。”
他的语气,让官熙想要拒绝的话又重新吞回肚子里。
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傅时钦很受用,他展臂,化解了她那不值一提的微弱挣扎,将她牢牢禁锢在臂弯,“老实说,刚刚那个,是不是你的初吻?”
“……”蓦地,官熙脸颊绯红。
答案不言而喻,男人的薄唇得意地一扬。
***
第二天,傅时钦破天荒的离开了那间逼仄的卧室,下了楼。
他看着她做饭,陪她在餐厅用餐,中午还和她一起给菜地浇水。
确切的说,是官熙浇水,他旁观。
彼时,傅时钦坐在轮椅,干净的指尖抬起被晒得打蔫的菜叶,嘴角轻舒,整个人被笼罩在璀璨的光圈里,官熙觉得此时的傅时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晚上,官熙多做了两个菜,傅时钦很给面子地一扫而空。
收拾好残局回到卧室,傅时钦却换了一身衣服,挺括的西装,梳的一丝不苟的短发,即便坐在轮椅上,由内散发的迫人的气势依旧不减分毫,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姿态。
“帮我做一件事。”他沉定着一双眼望着她,“叫傅明逸过来,就说我有东西要交给他。”
官熙脚步未动,似乎隐隐地料到会有这一天,今天傅时钦的不对劲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只不过她没料到会这么快。
“一定要吗?”
傅时钦默了默,从容不迫的眼底终于出现一丝温情,“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监督你了,也不能忘了吃饭。”
官熙垂眸,点了点头。
***
傅明逸很快就来了,并且带了几个保镖。
“怎么,带这么多人,是害怕我这个瘸子会对二叔不利?如果担心的话,你可以叫他们搜我的身。”傅时钦不加掩饰地嘲笑。
傅明逸皱眉,在心里权衡过后,挥了下手,“你们都出去等。”
官熙知道傅时钦也不会让她留下,离开前,她蹲下身,白皙的小手捋顺他的衬衣衣领,“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傅时钦轻笑,却是与面对傅明逸完全不同的笑,丝丝温煦,“你这样说话,好像我是个吃女人软饭的软蛋。”
官熙没有笑,认真盯着他黑不见底的眼睛,“官娆有一句话说得对,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只有活着,一切才可能重新开始。”
她想用官娆留住他,而傅时钦只是轻捏一下她的手,随即很快放开。
“去吧,摘几个菜瓜给我,等事情结束后,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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