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陛下获此大才,许就是佛祖看陛下圣明才许陛下这一遭奇遇以指名前路呢。”
“昔有周王遇姜公,今有陛下遇凌安,说到底不仅是陛下之幸,亦是凌安之幸,更是大唐黎民之幸!”
李世民赶忙扶起她,“观音婢啊观音婢啊,你真是我的解语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可知怎么将此子收至麾下?”
“近日,妾身偶得一只鹞鹰,倒是有趣的紧。听陛下所言?凌小郎君不爱高官、不畏权贵,又不缺珍惜玩意。不若,仍隐藏身份,投其所好,先将这鹰送给他逗弄,想来他应该会爱不释手。陛下也不必太过着急,徐徐图之,想来他日他自会明白陛下对他的重视,感念陛下您的知遇之恩,为您所用。”
长孙无垢说着,便传人送来了那鹰,看着的确不错。
笠天上午,太极宫中,李世民单独召见了刘旻等人,确定了突厥之战没什么遗漏之后,便让他秘密出兵。
下午,批完奏折,抬头看殿外阳光正好,他突然听见一阵阵尖锐又嘹亮的鹰鸣,才想起昨日夜里长孙无垢送来的那只鹞鹰,一时来了兴致,将那鹞鹰从笼里放了出来,来到御花园里把玩了好久。
李世民也很是爱不释手,玩的不亦乐乎,“倒是便宜凌安那小子了,这鹰朕也欢喜的很呢!”
这时,身边的太监突然急急来报,“陛—陛下,魏大人正朝这边走来,说是要见您呢。”
李世民顿时一个激灵,也是一阵头疼。
说起来也怪自己,那时说什么直言纳谏,这可倒好,偏生遇上这魏征——这老顽固又偏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在殿堂之上时常让他这个皇帝下不来台也就算了,平日无事也爱拘着自己讲些帝王之道,把他耳朵都讲得快要磨出茧来了。
想来是这几日,他时常往平顺山庄跑,这魏征来了几次没逮着他人,专门在此候着来兴师问罪了。
只见远处魏征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只鹞鹰。怕那老顽固又逮着把柄,吹胡子瞪眼地他玩物丧志、德不配位,李世民赶忙将鹰藏在了自己怀中。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确认没什么破绽,一脸镇定地平淡说道:“魏大夫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魏征点点头,玩味地望着李世民,缓缓说道,“微臣却有事情禀奏,还请陛下随臣移步至殿内一同商讨。”
李世民登时头上一阵冷汗,怕行动时露了破绽暴露了那鹰,自己耳朵又受罪了,只得强装淡定,“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朕听着呢。”
“好。”魏征又意有所指地打量了几眼李世民的怀里,也没多说什么,开始一板一眼地道来,字正腔圆,语速极慢。
“贞观三年春二月,地冰未化,工部来报,各地农地耕种进展缓慢,再加之土豆是新品种,尚未全部了解,恐影响春种。”
“礼部奏言,千字文晦涩难懂,欲从修启蒙读物……”
魏征这边说的极慢,李世民听得却满头大汗,心急如焚,满脑子想着,魏征再说下去,自己的鸟就得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