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表面虽看着还很是淡定,却早已经心似油煎般难熬的很,偏生还得站的笔直,漫不经心地听魏征唠叨,满脑子都在想自己那宝贝鹞鹰被捂死了,可拿什么送给凌安才好。
终于,一直在口若悬河的魏征停住了嘴,“陛下,该禀奏的事情就这么多了。只是……”
阿弥陀佛终于说完了,李世民心中大喜,尚没听完魏征的话就急急地打断了他,“朕知道了,稍后想想对策,再回复你?,一一把这些事解决。爱卿讲的口干舌燥,快退下好生歇息吧!”
“多谢皇上体恤,只是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问陛下。”说着,魏征又望了眼李世民怀中鼓鼓囊囊但好像又没动静了的东西。
李世民着急道:“你且问吧!”
魏征玩味地看向李世民,露出了久违的舒爽的笑容,“陛下,鸟死了吗?”
陛下,鸟死了吗?死了吗?鸟!
李世民先是一阵恍惚,待他反应过来,胸腔随即充满了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底雷。
他额头青筋暴涨,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面露凶光盯着魏征。
如果说以前只是烦他总是让自己脸上挂不住,如今的确是真的生气了。不得不说,天子之怒,如万钧雷霆。
身边的宫人们都赶忙跪下,缩作一团,瑟瑟发抖,生怕连累到自己。只有魏征还在那笔直地站着,保持刚刚的笑意。
“魏征,你可知罪?!”李世民更是怒火中烧。
他猛地才反应过来,这厮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怀里就揣着这只鹞鹰,还故作不知,看自己如跳梁小丑般以为将鹰藏的很好,看自己如热锅蚂蚁般心急如焚,只是在那慢慢的说,为的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好把鹰给闷死。
魏征这才不疾不徐地跪下,摆正神色,庄重地行了礼,不卑不亢道“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君臣之间终于还是迎来了一场明目张胆的对击,场面剑拔弩张。
李世民看魏征全然不知错的样子,更是气急败坏,当朝天子被自己的臣子肆意玩弄于鼓掌职中,想来是朕平日对你们太好了,竟敢爬上我的头叫板。
老虎不发威,真拿我当病猫,以为有几个颜色就可以开染房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啊!他越想越生气,怒喝道:“混账东西,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朕当下就可以治你个欺君之罪,杀鸡儆猴你信吗!”
这鹞鹰,听无垢说,是从陇右那边废了好大力气才搞来的听话易养的雏鸟,极为难得,千金难求,且是他招揽凌安的好东西,就这么眼睁睁地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弄死了,他如何能不气。
魏征丝毫不惧,昂起头,好直视着李世民,义正言辞道:“信,臣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天来,陛下接连解决了数件大事,造福天下苍生。臣以为,陛下已经是个足以独当一面的明君了!”
“可近日,朔方在打仗,边塞苦寒,将士们舍生忘死。微臣找过几次陛下,均未得见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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