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世民正想着如何将凌安招揽至麾下为自己所用。
杜如晦望着皇上愁苦的表情,很是不解,“陛下何不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再封他个一官半职?若换做是正常人,定是高兴的跪谢皇恩浩荡了!如若不成,皇威在此,他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李世民摇摇头无奈地笑道:“克明此言差矣。如若他真是个普通正常人,朕还真未必瞧的上他。”
他望着窗外,想起那个言行古怪又恣意骄傲的少年。说实话,的确有几分他年少轻狂,纵马得天下时的影子。
那时,他正当年少,雄才大略,连破数国。洽媚讨好的把戏他不屑去装,兄友弟恭的画面他不想去演,就连野心也不知去掩饰。
甚至还在秦王府当门客的杜如晦,不止一次劝诫过他要韬光养晦,收敛锋芒以谋大局,他从来一笑置之。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玄武门前踩着兄弟的血当了帝王之后,渭水之畔被小小突厥当众羞辱之后,李世民才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也学会了小心谨慎。
那日凌安对他说,大抵是拿皇位和他换这个庄子他也是不干的,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成天扇自己的脑袋,他甚至真想听无垢的话,让他尚自己的宝贝公主,成为乘龙快婿。
这个少年和他的这个庄子都存在着很多的疑点。况且他如此痛恨所谓狗仗人势的皇商,谁又能知道他对自己这个皇帝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过早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只怕会引来对方的忌惮,到时候再想从他那里套得一些锦囊妙计、先进技术以及他的技术怕也是难上加难了。
若不是凌安的帮助,他又如何能震慑得住魏征那个老迂腐?
“哦?微臣真的是对这个少年愈发好奇了,竟能让陛下和房公都束手无策?”杜如晦摸了摸自己的两簇老山羊胡,眯了眯眼睛,脸上倒是兴奋的很,只想早一点会一会这个叫凌安的少年。
李世民揉着眉心,有些头疼,许是思及过去不免感怀,“此事再议吧,克明你先退下。”
夜深了,殿里依然通明,殿外灯火如豆,在风下,若隐若现,竟显得有些单薄。
李世民随意披上一件大衣,退去了周身的宫人,只身来到长孙无垢的宫中,向她谈及了此事,她是自年少时就一直跟着自己的人,想来一定懂得自己的苦恼和感伤。
“陛下大可不必伤怀。如今,粮食充足,疫情得控,朔方大捷,天下太平,装装件件都是大喜之事。百姓们对咱们的当今圣上无不夸口称赞,说您是个明君啊!”
长孙无垢为他褪去大衣,边为他按摩边温柔说道。
李世民会心一笑,抚上长孙无垢放在他肩上那柔软温暖的手,“你惯会哄我开心,只是这终究是我这个陛下圣明,还是凌安那小子的功劳啊.”
长孙无垢踱至李世民跟前,将一向戴在自己手上的那串紫檀佛珠放在他手上,深深一拜,认真道:“臣妾日夜礼佛,只知凡事向来是一个缘字。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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