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是在怪怨你皇祖母的不是了?”
太后在圣上心里举足轻重,怎能是一个皇甫炎可随便妄加评论的?
“圣上息怒,炎儿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
“够了!”圣上冷冽打断皇后的话,反而怒斥她:“皇后,你生为一宫之主,竟然连皇子身边的人是否真怀孕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脸在这里替别人喊冤?”
话落,恼怒下令:“三皇子欺下瞒上,试图拿一个假怀孕的身子欺瞒我大南朝黎明百姓,祭坛活动神圣不可侵犯,怎可胡来,来人,拉下去,按原占卜星象,明日吉时直接用他祭坛。”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皇甫炎的天瞬间塌了,再也不顾任何的公然大喊大闹:“不,父皇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能这般狠心烧死我,什么破占卜,假的,根本就是假的!”
“拉下去!”圣上已经没有耐心再搭理皇甫炎。
怒极之下,皇甫炎‘蹭’拔刀而出:“我看谁敢过来?”
他恨透了的拿刀比划圣上,泣不可仰:“父皇,事已至此,儿臣想问问您,难道在您心里皇位比您儿子的命还重要?”
圣上怔了怔,怒声:“那朕也问一句,难道在你的心里,南朝老百姓的命是随便可以拿来儿戏的?那天是谁在大殿之上信誓旦旦的?”
“是你,是你当着大家伙的面信誓旦旦,说你愿意为了南朝的黎民百姓上刀山下火海,是你劝朕以江山社稷为重,哪怕牺牲一两个性命,那都是她们至高无上的造化,现在朕不过是要实现你的承诺,又怎成了朕不在乎你?”
“可是……”皇甫炎后退两步,带刀侍卫蒙无羡眼疾手快,一个无影脚踢上去,稳准狠,只听见皇甫炎‘啊’了一声,利剑掉在了地上。
“压下去!”干脆利落的拉走了皇甫炎。
走的远远的还能听到皇甫炎的呐喊:“父皇我恨你,冷知夏,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
冷知夏心里头冷笑一声:怕你连奈何桥都不过去,就让孟婆灌了忘情水,跟姑奶奶比演戏,你还嫩点。
苏心语化成了血水,现在就等着皇甫炎明日被拉出去祭坛了。
圣上无情,皇后害了怕,皇甫清菡也吓的不轻,乖乖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啼哭。
大殿安静片刻。
良久!
圣上冷声:“曹公公,往下说。”
曹公公抖了抖,毕恭毕敬:“奴才路过假山听见有人叫喊,跑过去正好碰上从假山上滚下来的三公主,侯爷也路过。”
“也就是说三公主之所以成这样,根本和侯爷南宫决没有关系?”张公公看似本分的插上一句,然后向圣上:“圣上,您看这……”
圣上额蹙心痛,看都不想再看皇后跟皇甫清菡一下,摆手:“拉下去,全给朕拉下去闭门思过。”
他老人家得多失望才会这样难受。
皇后面如死灰,知道局势已定,哪怕女儿哭死也看不到她想要的局面,暗地里拽了拽女儿皇甫清菡的手,示意她不要逞强了,现在她们无疑是以卵击石,怕再坚持下去跟皇甫炎一个下场。
皇甫清菡也看清了现状,冷冷盯着南宫决看,她恨透了这个男人,暗暗发誓,这辈子不杀了这个男人她决不罢休。
最后,皇后跟皇甫清菡主动领了罪,禁足半月。
但圣上也并非就放了冷知夏跟南宫决,以他们毒杀苏心语为理由,双双被打入大牢。
……
大牢里。
油灯高高挂起,南宫决盘腿端坐于矮桌前,手里面翻阅的是这几日未来及处理的刑部公文。
晕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冷峻而孤傲。
他虽身在大牢,可这吃的用的跟外面几乎没什么两样。
还有专属侍卫陪同。
“吆,还在这杵着呢?”无尘大摇大摆的进来拍了把容隐肩膀,饶是太用力了,疼的容隐拧眉呲牙咧嘴。
南宫决却连个眼皮子都没闪一下,依然盯着手里的公文看。
“你倒是挺认真的。”无尘下挑眉眼看了看他,拉了个小杌子坐在了南宫决对面,跷二郎腿的吊儿郎当:“想不想过去看看我家妹妹?”
说着从怀里逃出一描金白瓷瓶,黑眸提溜转了转,话语高深莫测:“蝗患可是越来越严重了,这玩意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给将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