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一听到姐姐是假怀孕就拔剑刺杀她?”
冷知夏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唰唰滑落,娇小柔弱的她趴在地上眼看要哭死过去:“还有三公主,您明明是从假山上掉下来的,为何要冤枉是侯爷推的您?”
她肩膀头子一抽一抽的,哭的好可怜,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众大臣不由心疼蹙眉,连那皇甫笙的心都跟着狠狠疼了疼。
他可以忍受冷知夏不爱他,但他绝对见不得她受委屈。
于是,不顾皇甫清菡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出来斩钉截铁的说:“父皇,苏心语之死确实不怪平康公主,是三皇兄遇人不淑,被苏家摆了一道,愤怒之下拔刀向苏心语,以至于苏心语发疯了癫狂反击认错了人,是她先用剑刺平康公主的。”
“你胡说,明明就是冷知夏杀的苏心语。”皇甫炎反唇相讥,恶狠狠的眼神,恨不能活吞了皇甫笙。
皇甫笙不以为然,再道:“事实本就如此,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臣弟何须说慌?”
“老四,果真如你所说,那苏心语是假怀孕?”圣上脸沉的都能拧着怒水来。
“父皇,不是那样的,老四他颠倒黑白,他胡扯,明明是冷知夏杀了苏心语,当时大家都看到了。”眼看扯到了苏心语的假怀孕事儿上,拽拽不安的皇甫炎提下意识往皇后的脸上看过去。
皇后马上泪水肆意,捶胸顿足:“圣上,难道您连臣妾的话都不信吗?是冷知夏,是她杀了苏心语。”
“还有您看啊,清菡这脸都成了这样,难不成她也在说谎?”她悲痛欲绝,说着偏头怒斥南宫决:“镇北候,枉本宫疼爱你十多年,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清菡何罪之有,你为何要对她这般残忍?”
“残忍吗?”南宫决反问一句,妖孽般的狐狸眼凉凉打向皇后:“皇后娘娘就这么相信三公主的话?一个傻子的话也能信?”
话落,冷峻的周身泛起了层层冰凉,男人金相玉质的容颜寒冬腊月的冰一般,眼神湖水一般幽寒深邃。
他盯着皇后看,与身俱来的王者霸气压迫的皇后喘不上气来:“你,你……”半天才喊出来:“南宫决你大胆,说谁傻子呢?”
给皇后气的够呛,南宫决却跟没事儿一样,冷着脸略微回了回头,环视一圈众大臣。
众大臣瞬间脊梁骨打颤,面面相觑,就算知道也一定缄口不言,何况,他们还不知道。
“父皇,清菡好委屈,被人家毁了容,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诋毁,呜呜呜,我不活来。”皇甫清菡作势就要向不远处的柱子冲过去。
紧张的皇后大吼一声:“不,清菡不要。”慌不择路三步并两步,连着拉住皇甫清菡。
母女两抱一起哭的死去活来。
“母后,清菡如今破了相,这以后可要怎么办,您就让清菡去死吧。”
“你死了让母后怎么活?”皇后再也不顾一切的跪地磕头:“圣上,臣妾求您处死南宫决,给清菡一个公道。”
几乎话音未落,张公公扬声:“圣上,曹公公来了。”
“奴才参加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曹公公心惊胆颤,趴在地上的他身体抖成了筛子。
“当时三公主受伤时他就在现场。”张公公余光撇了下南宫决,脸上闪过一抹狡诈。
“抬起头来。”圣上沉声:“还不把当时的详情说出来?”
曹公公抬起头来,哆嗦忐忑:“回圣上的瀑话,当时奴才正准备过去给王妃,哦,不苏心语送……送……”话到这里他往皇甫炎脸上看去,明显不敢说下的直擦冷汗。
‘啪’圣上用力拍了把龙椅,怒发冲冠:“送了什么,如实招来。”
偌大的力道下,那矮桌上的果儿,茶食,一并颤抖,可见圣上有多恼火。
瞬间给曹公公吓的魂不附体,脱口而出:“送月事面条给苏心语。”
什么?
听到这话,冷知夏眉眼一闪,抓住机会,再次喊冤:“圣上,您都听见了,那苏心语从来都是假怀孕。”
圣上没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怒指皇甫炎,火冒三丈:“老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皇甫炎呆若木鸡,绝望之下痛喊:“父皇,儿臣冤枉,不,儿臣有罪,都是儿臣太信任她,儿臣也不知道她会如此胆大包天,可那天是在皇祖母的生日宴上陈平当着大家伙的面公布她怀孕了,当时皇祖母……”
“大胆,你这是在怪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