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明她对破案很有独到的见解。他相信此时此刻的她,不会那么容易就黔驴技穷。
云夏望着纳兰嫣然的眼睛,菲薄的红唇一翕一合,清透的声音却掷地有声,“设想,润亲王乃高高在上的亲王,他召我的父亲去喝茶,聊天,下棋,我爹能不去吗?”
一屋子的人都对云夏这突如其来的正气凌然的质问声感到彻底无语。
皇上怒道,“秦王妃,纳兰将军说的很清楚,你爹与润亲王私交甚笃,这就违背了祖制。”
秦王的眼底飘出一抹疑惑,云夏如果再不施展出杀手锏,案情开始对她十分不利。
难道是他高估她了?
这时候,却忽然听到云夏十分响亮的声音高昂的响起来。
“皇上,民女的父亲与三皇子私交甚笃,确实有结党之实——”
秦王虚眯瞳子,难以置信的望着云夏。她疯了?
皇上紧绷的龙颜此刻也舒展开来。
纳兰嫣然的脸上浮出得意的神色。
哪知,云夏话锋一转,又道,“可他没有营私。按照大夏国律例,结党营私者处以死刑,民女的父亲只有结党之实,并没有手持兵权谋逆造反,也没有谋取个人利益,便算不上营私。请问皇上,大夏法律若公正无私。我父亲的结党之罪,株连九族,是不是有失偏颇?”
皇上哑口无言。
围观的群众忽然对云夏爆以热烈的掌声。
纳兰嫣然面色如灰。
秦王眼底的隐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云夏的一份激赏。
云夏还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宣判。
皇上此刻内心却极其复杂,第一次,他对云夏刮目相看。
那个帝都传言的草包秦王妃,只怕是深藏不露的才女。就连纳兰嫣然,也连输两场给她。
“从轻发落,从轻发落!”门外,民众的呼声一声盖过一声。
皇上转头望着秦王,想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摄政王。
秦王写了一张纸条递给皇上,皇上看后,双目放出精光。
他原本担忧安将军官复原职后,对他怀恨在心,日后皇室争斗时必然是一大隐患。没想到摄政王这个建议,既解决了眼前的烦恼,也断了他的后顾之忧。
“安云夏,你父亲有结党之实,无营私之罪。罪不及九族,即日起,释放安府一家上下一百一十二口人。不过,你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决定免除你爹的官职,贬他为庶民。你可有异议?”
云夏知道,皇上的判决乃秦王在背后提议。虽然安府再不能恢复从前的荣耀,可是历劫归来,大难不死,依然让云夏感到十分满足。
“谢皇上隆恩!”云夏慎重的给皇上磕头。
然后,目光投向纳兰嫣然,对于皇上再次赦免纳兰嫣然的构陷同僚的罪明显不满。
这时候秦王却忽然站起来,冰着一张俊逸的脸庞,用着不大,却足够让皇上听见的震怒声音,“安云夏,你丢进秦王府的颜面,你好之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