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冬阳初生,屋外没有鸟叫!
“嘣、咚、砰、隆……”
在一阵翻箱倒柜的杂乱声中,夏逸被吵醒了。
“干什么呀?”他嘟囔道,从床榻上惊坐起。
一虎背熊腰、块头很大的巨影钻进了暖室,挡住了折射的光线,使得室内变暗。
“啊哈,吵到你了吧,”说话的人正是身后插着两根三尺半长铁棒的萧山,他大大咧咧地喊道。“但这时候天都快大亮了,不想日照屁股,就赶快起来!”
这时,豢龙葛敖走了进来。
“萧山,你别折腾小逸了,让再他睡会儿吧,”他和蔼地说着,坐到了床榻边沿。
“我还是起吧,”夏逸不满地道,从床上挂下两条小腿,用脚找到鞋履;豢龙葛敖则从一旁取过衣物给他套好。
“那我去叫马车装木箱了,”萧山笑着说,转身几步走出暖室。
没多久,穿搭完毕,豢龙葛敖带着夏逸朝屋外走。
这是夏逸居住的屋子,具体摆放得有哪些物件他大概有点印象,但此刻竟空荡荡,令他吃了一惊。
“葛敖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屋子里几乎快被搬空了?”他说,仰头茫然地望向豢龙葛敖。
“小迷糊,不记得了吗?”豢龙葛敖好笑地看朝夏逸说。
“什么?”夏逸说着,困倦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啊哈……”
豢龙葛敖等他缓过来,才道:“昨天我同你说过的呀,今早我们要出发去乡下的禹陵亭侯国,以后会在禹陵山宫室那儿住了!”
“哦,好像是的,”夏逸回答说,“我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那就先去洗漱,再到前厅里吃早点,”豢龙葛敖拍了拍夏逸的肩膀说。
“嗯。”夏逸应声去洗漱了。
半刻钟之后,夏逸洗漱完毕,仍还是不住地打着哈欠,抬起脚跨过门槛步入前厅,走到一张条案旁坐下。
萧山和豢龙葛敖在不远处讨论着事情,夏逸坐下片刻,直到一名侍女过来把一碗粥和一盏早点摆放在他面前,方才发现周围有人。
“豢龙叔,这座禹陵亭侯府如何处理?”萧山问道。
“留下些人手照看吧,”豢龙葛敖不假思索地说。
夏逸拿起碗筷喝粥,“咕,咕,咕……”
“那咱们此去禹陵亭侯国,究竟该走哪一条路?”萧山感到苦恼地说,犹豫了下。“是走水路,还是陆路呢?”
“先走水路,再走官道!”豢龙葛敖做出了决断。
“先走水路?”萧山惊讶地说。“哪一条水路?水路有两条,自‘京口港’坐楼船,再绕‘大江’从入海口那里回去;还是沿‘扬州大运河’顺流南下,在‘武进’县城靠岸?”
“沿大江回去太危险,毕竟‘东海’里有‘海寇’无数,常来袭扰扬州的富庶之地,走第一条水路说不定会遭遇他们,”豢龙葛敖冷静而睿智地分析说。
“那就是走第二条了,”萧山明白了豢龙葛敖的意思。
豢龙葛敖点点头,具体地说起了自己的打算:“这样,萧山,你先到‘扬州大运河’边租艘普通一点的三层楼船,尽量不要让毗陵郡的大人物们或者其他人知道。眼下时局混乱,整个毗陵郡都涌入了流民,说不定半路就会有人抢劫,甚至做出杀人越货之事!
“咱们坐楼船沿运河往南面走,从京口郡城到武进县城之间有大约一百六十里草木丛生、野兽出没的荒原,紧要时刻可以跳船,也能够掩人耳目。之后再考虑是否在武进县城下船,走官道北上回禹陵亭侯国。”
“行!豢龙叔,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萧山佩服地说。“我这就去租船。”
“去吧,”豢龙葛敖说,侧身望向夏逸。
夏逸已经喝完了粥,正在手拿着点心吃。
“啵!”他吮吸了下手指上粘着的微甜面渣。
豢龙葛敖微笑着道:“小逸,看样子,你差不多吃好早点了!”
“嗯,”夏逸答道,站起了身。“我早就吃好了的。”
“那好,我们出发吧!”豢龙葛敖说。
在走出禹陵亭侯府的路上,夏逸环顾四周,问豢龙葛敖道:“葛敖爷爷,我父亲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豢龙葛敖骤然顿了顿步调,怅惘地说道:“你父亲昨晚上,在你睡着的时候就离开了京口郡城。”
“什么?”夏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情失落地流下了眼泪。“葛敖爷爷,你说,是不是我父亲和我母亲都不要我了……”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豢龙葛敖连摇头说,伸手以衣袖轻轻拭去夏逸眼角的泪水。“你父亲他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