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轾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只见尚之琳伏在床边的桌子上睡着了。秦轾轩翻了个身,想要坐起来,忽然觉得头疼得厉害,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不由得“哎呀”了一声。这声响惊醒了尚之琳,只见她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秦轾轩醒了,顿时来了精神,立即唤醒了睡在椅子上的蔡中山。
“尚姑娘,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我是怎么回来的?”秦轾轩醒来后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尚之琳走到他跟前,将他轻轻推到在床上,又给他盖了盖被子,蔡中山看了妒火中烧。秦轾轩看到她双眼通红,就知道她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心里充满了歉意。只听尚之琳说:“看来我这药的劲还挺大,昨晚回来灌了解药还等了半夜才醒。也不知那孟三怎么样了,肯定醒不过来。”
秦轾轩听了以后有些不解,便问尚之琳道:“你给我和孟三下药了?我怎么不知道?在孟三那我只喝了一杯酒,而且你压根没到酒壶跟前去过,而菜我一口也没动,你是怎么下的药?”尚之琳拿起自己的手帕给秦轾轩擦去额头的汗,轻轻地说:“我下的药不在酒和菜里面。”
秦轾轩奇道:“不在酒菜里又在哪里?”尚之琳答道:“你可记得我第二次回到房间,用牙签挑了挑灯芯?”秦轾轩道:“记得,那又怎么样?”
尚之琳道:“问题就在那灯芯上,我利用挑灯芯的机会,将一小块‘独龙沉香木’放在了灯芯之上。这‘独龙沉香木’原产于印度,燃烧时无色无味,产生的气体却可以麻醉人的神经。使人头疼难忍,最后昏迷,不省人事。这种药和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迷魂香’具有同工异曲之妙。”
秦轾轩道:“那为何你和中山兄弟没有中毒?”尚之琳道:“我们当然是提前服用了解药。提前服用解药不会有事,你是事后服用解药,当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那孟三到现在还是人事不省呢!”秦轾轩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把我们都迷倒了又能怎样?那‘青蒿’不是还是弄不到手吗?”
尚之琳不答反问:“秦先生,你先别急着知道答案。我的计划才实行了一半,你能告诉我,有没有一种药服下去可以导致腹泻、呕吐和发烧的?”秦轾轩道:“开一服令人发烧呕吐的药亦非难事,等会我开一服药方便是。”
尚之琳道:“还需开上一副令人昏睡不醒的药,服了就好像死了。”秦轾轩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这药不用开,用你的什么‘独龙沉香木’就行。”尚之琳一拍头:“对啊,我竟然忘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秦轾轩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他拿起笔来开了一个药方递给尚之琳,尚之琳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黄芪、茯苓、白术、白芍、防风、当归、木瓜和甘草之类的药物。便明白了这是发汗的药方,当下将药方揣在怀里。回头对秦轾轩说:“这戏还得接着演,你在这继续装病,估计孟三的人快要找过来了。千万不可让他们看出破绽。”
秦轾轩不知道尚之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腹狐疑地答应了。尚之琳又唤来蔡中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蔡中山连连点头,转身出去了。
尚之琳正欲离开,忽听得客栈楼下有人大声嚷嚷:“我们是来找开州的秦轾轩先生的,秦先生住哪个房间?”尚之琳急忙对秦轾轩说:“你可一定要演好这出戏,千万别露出破绽。”秦轾轩点点头。
尚之琳手拿药方刚要出门,外面走进三个人来。一进门就自称是孟三的人,要见秦轾轩,尚之琳道:“我家先生昨晚喝了你家掌柜的一杯酒,竟然昏迷了一夜,多亏我家先生的‘碧莲胶参丹’有奇效。服了一丸才苏醒过来,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要图财害命么?”
其中一个年长的人一看秦轾轩果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就急道:“哪个图财害命?我家掌柜的到现在还没醒,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叫孟道林,我们这次来一是为了探望一下秦先生,二是希望秦先生能给我家掌柜看一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秦轾轩装作要挣扎着坐起来,尚之琳急忙跑过去将他按倒在床上,娇嗔道:“昨晚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把你背回来的,一夜都没醒。多亏带着‘碧莲胶参丹’,服了一丸到现在才醒。现在还烧的厉害,人家把你害死你都不知道。”秦轾轩听着她责备自己,心里竟然荡起一股暖意。
秦轾轩道:“之琳,你快去抓药。这可不是一般的病,可能是霍乱。霍乱传染很烈,你把药煎好了放在门口,这个房间以后你不要进。”那三人一听可能是霍乱,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退了出去。紧紧跟着尚之琳不放,非要跟着她去抓药。
尚之琳来到一家药铺,那三人仍然跟在她后面不放,非要向她要药方。尚之琳道:“我们秦家的药方从来不外传。你家掌柜的也是开药铺的,为什么非要缠着要我们的药方?他自己不会开吗?这开药铺最忌讳的就是看人家的药方,这点规矩你们不会不懂吧?”
孟道林一个劲儿地给尚之琳陪着笑脸说:“我懂,我懂,这不是我家掌柜的还没醒吗?救人要紧那!”尚之琳道:“不是还有个朱先生吗?”孟道林依然赔笑道:“这病情不明,朱先生也无能为力。还望姑娘能大发慈悲,你家的药方我不看。还希望姑娘能将你抓的药连抓两份,也救救我家掌柜的。”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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