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纸条,要不然就完蛋了”魏宇杜说到这一脸炫耀的样子,在他看来,传抄答案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这表示他人缘好。
“我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我不但要自己写,还要给旁边的人看,唉,都是同学,不给她看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其实晓峰这种做法又和魏宇杜有什么区别呢?假如“魏宇杜们”是杀人的人,那么“晓峰们”就是明知他要杀人还借刀给他的人。
“你是不是喜欢你旁边的唯薇喔,考试的时候那么关照人家。”魏宇杜半调侃半开玩笑的盯着晓峰。
“怎么可能喔,不得,不得”
······
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晓峰和魏宇杜先回了趟寝室放下东西后,就直奔教室,刚进教室就看到一片吵闹的景象,三分之一的同学在教室里窜来窜去,或站或坐···他们都在忙着一件事情——抄作业。
刚坐下,唯薇就凑过来,“晓峰,给我看看你数学作业嘛?我有几道题不会写!”,“额··好吧!”晓峰平时和唯薇聊天还没有那种尴尬的感觉,今天就因为被魏宇杜调侃过后,晓峰都不敢直眼看唯薇了,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晓峰扪心自问,他以前也没有过魏宇杜说的那种想法啊,为什么会有负罪感呢?其实这种感觉有两个来源,一个是魏宇杜的话语暗示,一个就是来源于晓峰的自卑感,他觉得自己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女孩处关系呢?除了自己人品和学习还行,其他样样不如唯薇,就是这种思想上的“层次感”,让晓峰缺乏自信。退一万步说,就是喜欢又怎样,喜欢有好感的人或者说雄性求偶这不是天性吗?但是此时的晓峰,只陷入了前两种因素的漩涡,并没有想到更多的。
叮~叮~叮~
上课铃终于响了,现在只有上课能够将晓峰从这种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老翁阴沉着脸,手背在背后,指缝间夹了一张成绩单,慢悠悠的走上讲台,看着下面的同学们,知趣的同学们已经停止了交谈,唯独那几个“匪头子”(调皮捣蛋的人)还在嘻嘻哈哈。
晓峰感觉今天这天有点不大对,刚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就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嗖嗖的凉风挂的人直发毛,按理来说八月过后就难有大风。晓峰裹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
“天天都在讲,天天都不听。”老翁终于发话了,“这次我还是只讲两点”,老翁放下了手中的成绩单,“第一,关于考试抄作业的问题,有的人啊,你抄就抄,就连别人的名字都抄上了”,“哈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晓峰没有笑,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给唯薇抄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是唯薇,如果是,那两个人都要受到处罚。“笑?”老翁冷笑了一声,“你不要把这个当儿戏,这个学校是要给与警告处分的,到时候你毕业档案都要挂着这个黑点,影响你一辈子”。台下的笑声戛然而止。“第二点就是成绩,这次的成绩虽然只是一个入学摸底,但是你们也要放端态度啊。有的人复习前不认真复习,上课说话,跟同桌嘻嘻哈哈,结果考的咋样嘛?”老翁停顿了一下,盯了晓峰一眼,晓峰感觉背后直发凉,“好不说了,现在开始念成绩,大家根据123··这样的顺序,依次找自己的新座位”。
晓峰这次排名十五,由于和唯薇成绩相差不大,又坐到了一起,而上次坐前面的同学,因为成绩原因的下滑,有的现在坐到了最后一排,想当然这种坐过山车一样的心理落差,势必会造成他们的不满。
雨终究还是下下来了,密密麻麻的雨点将没有带伞的人淋成了落汤鸡,而打伞的人自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闻老师,我眼睛近视,坐最后一排看不到黑板,我想调位置”,一位坐在后面的女生站了起来,鹅蛋脸,双马尾,看起来利利索索的。“李伊!”老翁突然提高了嗓门儿,“眼睛不好为什么不配眼镜喃?”李伊看着老翁,一脸傲气的样子,“戴眼镜对眼睛不好,爸妈不让我带。”,“这个考试成绩是考核大家学习成果的东西,如果对你搞特殊,是不是对其他同学来说就是不公平呢?”老翁看她是个女生,压了压火气。可是李伊还是不知趣,“学习好的坐在哪里都是学习好的,照顾哈我们这些眼睛近视的同学不行吗?”,同学们大为震惊,这个平时看起来挺好相处的人,今天怎么这般模样,“好,你想照顾你是吧,把你桌子搬到讲桌面前来,坐到讲台旁边”老翁也有点冒鬼火。
最终李伊“如愿以偿”的享受了特殊照顾,老翁也因此镇住了一些在李伊“后面”跃跃欲试的人。
对于晓峰来说,自己这次虽然是考得不理想,但他认为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既然来到这里学习,说明你就接受了别人的规章制度,那么你就要守规矩,先说断后不乱的事,没有必要撒泼耍赖、吵吵闹闹。而对于李伊来说,这又是她的正当诉求,不提,最后受损失的就是她自己。在规则和个人利益面前,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唯一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