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承欢殿后,诚王嘴角上扬,眉目含笑,可见心情不错。贺清愉打趣道,“王爷这会儿笑,是怕回了宴席上笑的不尽兴?”
虽贺清愉是臣子,但诚王一向大度亲厚,对此不敬之话,不过是一笑了之。好一会儿才正色道,“除夕家宴,姑姑和驸马并未出席,镇国公府只来了大表哥和二表哥。”
“臣听说长公主与驸马恩爱,因为驸马身体不好,时常在京郊的庄子上住。怎么今次没能来参加除夕家宴有何不妥之处?”贺清愉反问。
诚王停下脚步,看向贺清愉别有深意道,“父亲身子不好,一向有孝心的儿子们不在一旁伺候么?”
贺清愉俊秀的脸上闪过怔愣,立时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长公主夫妇被别的什么事情耽搁了?”
诚王意外的看了贺清愉一眼,心里有过一丝满意。为人机警,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反应迅捷,闻弦歌而知雅意。“都说姑姑爱重驸马,但驸马何尝不是以姑姑为重。咱们都是亲戚,若是驸马不好,定是要登门问一问。”
“长公主和驸马都是长辈,若是不适,应当前往问安。何况,新年里,给长辈拜年也是礼节。”贺清愉拱手笑道。
谈笑间,二人穿过甬道,回到了明辉殿正殿。
席上一华服锦袍做富贵公子打扮的英俊男子见二人进来,立刻起身跑来道,“王爷和侯爷一前一后出去醒酒,这会儿才回来,把我扔在殿中,好生无趣。”
诚王对男子笑道,“不是还有大表兄陪着你么,有何无趣?”
说着,对席上面色肃穆,不喜言笑的镇国公林禹将含笑点头示意。
林禹将起身回礼,只冷冷看了自家二弟一眼。收到眼神的林家二公子林立果顿时打了个冷战,露出个颤巍巍的笑容,脚步却坚定的往诚王身后挪了挪。
自家兄长太凶狠,躲一躲!
“林二公子为何这样惧怕国公爷?”贺清愉笑眯了眼,“外人都赞国公爷为人公允正直,如松柏刚毅。”
林立果闻言从诚王身后露出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大哥那张脸太会骗人,我从小跟着大哥长大,他再腹黑不过。明明我俩一起闯祸,每次都是我被母亲惩罚,他却一点事也无!”
诚王笑着将他从身后揪出来,“姑姑和驸马对长子严格些,大表兄为人刚直,可对你这个幼子可是格外宠溺。但你行事跳脱,做错事情,被姑母责罚,但驸马却是维护你的。这样的回护,便是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时常羡慕。”
林立果抬眼往林禹将的位置上看了看,将他正与昌隆帝说话,心下安定了些,“父亲和母亲待我们兄弟都是一样的。不过父亲时常生病,母亲多半时间都在照顾他,我的饮食起居都是大哥安排的。”
对此,贺清愉很有同感,他父亲早逝,母亲艰苦支撑门庭,其中酸楚只有自己明白。“这样说来,国公爷倒是很有兄长模样。也难怪长公主和驸马能安心将您交给国公爷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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