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老友真身

的什么鬼，弄半天，居然包扎都不会，其笨手笨脚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原本在千芫以为，从齐风元君的态度看来，上神应该都是相当厉害的吧，但眼前这个……

    一定是个变异品种！！！

    “可惜我失忆了！”

    千芫面对司音的笨手笨脚对她能跻身七重神格产生浓烈的兴趣，但无奈，毫无印象。

    司音长吁一口气，“还好失忆了！”

    “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啊？你有办法帮我恢复记忆吗？听说你有个什么梵音术，无敌厉害？对我恢复记忆有用吗？”

    司音斩钉截铁：“没用！”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

    “谁说我没试过，你们昏迷时候我早就探过你元神了！你的记忆是被人抽走了，不是被封印了，我可没办法帮你啊！”

    “记忆还能被抽走？？”

    千芫饶有兴致，突然想起她说你们时，自己忘了个什么，惊呼——

    “对了！小将和瓜娃呢？他们怎么样？”

    看她急得团团转，司音一把按住她，拉回到榻上，“小将是谁？瓜娃是谁？”

    “跟我一块的，一只小妖和一个小孩子，小将他受了伤的，不会死了吧？？”

    “小～妖？”

    司音静坐，挑眉道：“同你一道受伤的，确实有一只妖，不过，可不是什么小妖，我已经让他滚了。”

    “滚哪儿去了？！你怎么能……”

    千芫哎呀无奈着，起身打算出去寻找将心和瓜娃，被司音抓了回来。

    “算了，你现在失忆，我不跟你计较！你可知你口中那个小妖是上古三妖之一的混沌的分身，你就算再怎么喜爱珍奇异兽也断不该护他啊！”

    “混沌是什么？上古三妖又是什么？”

    “唉，这些原本，是你告诉我的！”

    千芫安静坐下来，听她细说：

    “上古三妖，一为食恶所化之妖——穷奇。穷奇凶残暴虐，喜好杀人屠命，上古众神将其斩杀后，其元神流落九幽之下，厉鬼食之，化为冥王冥将，冥王一直以来都是神庭的心腹之患！”

    “冥将鬼王？就是那个假齐风？他……来历竟然这么厉害！”

    “不错，穷奇元神一半化为冥王，另一半分别化为其座下四位冥将鬼王，分别是罗刹、修罗、夜叉和阎罗，虽然都是鬼魂形态，却法力应当上神，很难对付！。”

    千芫心中有些担忧，那罗刹亲临凡间，以鬼胎食人肉身，到底意欲何为呢？

    “穷奇虽恶，终究已亡。第二大妖与之相比犹有过之而无不足！”

    司音继续，千芫莫名觉得紧张。

    “二为欲念所化之妖——饕餮。饕餮邪恶贪婪，最为可怕的是，他能以欲念将旁生灵饕化，世间生灵，只要活着就有欲望，欲望无穷尽，是以饕餮从未彻底灭亡！”

    “从未彻底被灭？那它……？”

    “说来还与你有关呢！”

    千芫一脸懵，司音轻抚她的额头，一脸温柔，倒还真有几分慈母模样。

    “五千年前，神庭众神皆受饕餮欲念影响，是一场天地浩劫。三界差点因此毁灭。后来，世间出了一位至纯至善的大神，就是玄穹大帝，你的父神。他元神清澈，即便饕餮以全部欲念也没能饕化他，所以，最终神界胜利，饕餮消失。”

    原来，玄穹大帝这么了不起啊！

    “是我的父神？我……真有这么厉害的父亲？”

    “这些久远传说，我也不知真假，玄穹大帝对你倒是实实实在在的专宠一身，毕竟你是独女嘛！想来也是应该，神帝位居高位数千载，高处的寒冷孤寂与责任，无人懂。而有你之后，你的成长、喜好、错误、期待，都于他是真正的活着的温度吧！所以，大家也敬爱你。”

    千芫心里有点温热，那空旷黑暗的记忆中，幽深海域中的幻象，那道温柔的白光和慈祥笑脸，就是她心目中父神的唯一记忆。

    “我如今落魄成这样，既没法力又没记忆，怎么都没人管我呢？”

    “不是没人管你，是不能管！”

    千芫有点不高兴，噘嘴皱眉，司音瞧着笑道：“你没了灵丹，继续留在凡间，算为历练，神格不会变动，而你一旦上天，恐怕神格会从七重直降到一重，不，可能更惨，灵丹都没了，进天门估计就会被金乌和金蟾吞了！”

    “啊？！！那你是说，我现在这样，还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千芫低头看了一眼挂在胸前的手臂和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伤口……

    “没错啊！你想想，若不是神女，你怎么会几次三番化险为夷？就连鬼王出世，你都只是受这么点伤啊！”

    怎么司音的安慰让千芫听了怪别扭呢！

    “那混沌是怎么回事？”

    “对，第三，就是这混沌兽。若说有什么东西生来就是鬼，那就是它了！它生于虚实之间，元神即是实体，可吞纳万物，也可拒绝万物，前面所说的，恶念化为穷奇，欲念化为饕餮，可这混沌既可食恶念也可食欲念，只要它愿意，他可以是穷奇和饕餮的合体，你说是不是很可怕？”

    千芫点头，等着司音继续，结果等半天，司音没话了……

    “所以呢？它做了什么？”

    “还用做什么？！它的存在就是最可怕的啊！”

    “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啊！你不觉得这种东西存在就是很可怕的吗？”

    司音说的理所当然，不可置否的真理一般。

    千芫无语，好一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冷静问她：“混沌做了什么危害三界的事吗？”

    “他会做！”

    “但是他还没有做，是吧？”

    “那是因为有神帝，他才还没做，不是他不做！当年神帝镇压他元身，一团混沌散落些许零碎浊气，就能化成这么一个足以化人骗住堂堂神女眼睛的妖怪，你说若是元身，他会不会，屠戮三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