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十分惊讶,“这话怎么说的?”
“事情好办多了呀!你抓的人,不能有错。”
安子溪也忍不住笑了,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才道:“你怎么被调到京城来了,这算是高升?”
“嗨,平调!托你的福,上次不是破了那个案子嘛!”
话虽这么说,可是小县城能和京城比吗?
再有,一个人的迁升,那是方方面面的,不可能因为一桩案子就把人调动到京城来。
还是费思乡自己有本事。
“说说吧,怎么回事。”
安子溪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她本意是让警员审案,让杀手老实交待李茹买凶杀人一事,但是现在问话的是费思乡,也就不用再说客气话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其实吧……”安子溪把自己的身世简单的交待了一遍,然后一脸无奈地看向费思乡,“差不多就是这样。”
费思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仿佛听了一遍天书似的,这关系乱的,什么和什么呀!
安子溪道:“这事儿呢,我也不急,你们大可以等犯人恢复差不多以后再录个口供嘛!不过,他知道的还没我多,项多就是把李茹招出来。”
费思乡竖起一根大拇指,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心里有数了,这事儿啊,八成少不了安子溪的暗中策划。人家或许没想杀她,但是她就那么随意的搅了搅,哎,这事儿不就按照她的思路往下发展了嘛!
啧啧……
这心机,这手段!
费思乡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哦,对了!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惯犯!他身上的事儿不少,你们可得好好审问一下,说不定还能破几桩旧案。”
“哦,这话怎么说的?”她就跟人家打了一架,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惯犯了。
“他应该是个黑户,否则像李茹那样的人,不可能找他办事!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黑户嘛,一般来说者阳怕被查的,可偏偏就是有一种人,喜欢玩灯下黑那一套,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你可以看看他用的作案工具!那条绳子可不是普通的麻绳,据我所知,那种绳结的编织方法,是我国西陲之地特有的一种少数民族的编织方法。背景离乡,还敢干杀人买卖的人,能是头一次犯案吗?”
得!又被教训了!
费思乡觉得,安子溪不干刑侦这一行真的是白瞎了,智商那么高,逻辑又缜密,分析什么都头头是道。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好聪明,读过那么多书,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费队还不知道世界上有穿越,重生这么一回事,他也理解不了安子溪的见识都是怎么来的,所以本能的认为学霸嘛,肯定都是看书学来的。
“行,这事儿我放在心上!不过你得给我一个准话,你说的那些事,都准称吧?”
这是他们那个小县城的土话。
费思乡的意思是,别有什么差头在里面,到时候不好办事。
“放心,不会!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不磊落的,是他们!”她道:“祝望庭身份特殊,不过,他可毫不知情呢!别人不过是欺负他年纪大了。”
这一语双关……
费思乡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你放心吧!”
安子溪道:“那就先谢过费队!等案子结了,我请你吃饭。”
费思乡苦笑摆了摆手,“你少来几次,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听着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啊!
好在安子溪也不在意,“那我先走了!你忙!”
安子溪转身出了派出所,回了京医大。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几位年轻警员忍不住推开了值班室的门,“费队!”
“兔崽子们,有屁快放!”
几个人连忙进了屋,“你们认识啊!”
“小杨说的可玄乎了,那女孩真那么厉害吗?”
费思乡把烟点上,然后道:“口供上怎么写的,你们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鼻骨骨折,掉了两颗牙,还有脚趾骨裂。”
费思乡点了点头,“我只能告诉你们,她,手下留情了!”
“啊?”
“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小杨可说了,那男的是被她拎进来的,说是像拎一床铺盖卷似的。”那男人好歹有一百多斤吧!拎着一百多斤轻松穿街过巷,可以想象一下她的力气。
费思乡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行了,赶紧去医院走一趟,看看那个人能说话了没有。天子脚下,又是大过节的,明目张胆的行凶,怕是个惯犯,得好好问问。”
大家这才把视线又转移到了案子上,各自工作去了。
没出几天,安子溪就接到了费思乡那边的通知,说是想杀她的那个人招了。
原本他还挺硬气的,什么都不说,但是费思乡拿出那条绳子,说出了绳子的特别之处,还说已经派出事去那边寻找线索了。同时他又诈嫌疑人,说是李茹已经被请回来协助调查了,只要他在李茹开口之前招供,就可以帮他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他的下场早晚是个死,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是招了!他这一招不要紧,可把费思乡吓坏了。
还真让安子溪猜着了,这人是个惯犯,老家是西陲边上的,什么大买卖都干过,手上是沾过血的!
他原本想着,干完安子溪这一单就回家,可是没有想到那姑娘是个硬茬子,直接把他送到警局来了。
在医院睁开眼睛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身上那点事儿,早早晚晚都要被挖出来。所以招供的事儿,倒也不全然是费思乡诈出来的,也有他心如死灰的原因。
凶手一招供,费思乡立刻去申请了拘捕令,直接去李茹单位,先找领导谈话,然后再通过院方领导把李茹叫到办公室去,拷上直接带走了!
祝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