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那天,京城庙会热闹非凡。
安子溪也去凑了个热闹,买了许多零食,体验了一把吃货的快乐。
这个年代的食物都是非常原汁原味且健康的,不用担心添加太多。而且真的好有过节的气氛啊!庙会上人山人海的,小孩子人手一盏花灯,人们的物质基础或许远远比不上后世,但是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很无比富足。
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现在大家的生活压力都没有那么大,贫富差距还未得到体现,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了正能量,充满了希望。
这是无数人无比怀念的八十年代!
安子溪很享受在人群中闲逛的这种状态,不过逛着逛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被人跟踪了。
庙会的人太多了,你踩我一脚,我推你一下。你在这个摊上看到一家三口吃汤圆,转回身在别的摊上看到他们买花灯都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一个人与你如影随形,你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他,甚至他还会故意躲你,假装不去看你,那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对方的跟踪技术很烂,人都是有直觉的,他跟踪普通人都未必会成功,更不要说跟踪像安子溪这样的人了。
安子溪猜这个人八成是李茹找来的人,当下有了主意,开始往人少的地方走。
她走得极慢,好像真的是来逛庙会的,身后那人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着她走。
夜晚悄然降临,人群渐渐散去。
安子溪也终于走累了,准备返程。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不过还好可以抄近路,穿胡同回京医大。安子溪专门挑偏僻的地方走,一开始巷子里还有灯,还能听到狗叫的声音,后来不知道走到哪里走了,四周漆黑一片,连狗叫声也听不见了。
她好像迷路了。
安子溪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然后,一个黑影朝她靠了过来,她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左顾右盼。那黑影猛然窜向她,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朝着安子溪的头上套去。
安子溪对付这种事情最是得心应手了,那东西套下来的一瞬间,她便用手抓住,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大约小拇指粗细的麻绳。
她暗暗庆幸对方拿的不是钢线,否则自己这双手兴许就废了。
对方力气很大,想直接勒死她,却不想安子溪的反应非常快,不但抓住了绳子,还牵制住了他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男人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安子溪力气会这么大,明明看起来非常瘦弱的小姑娘,却让他一下都动不了。男人清楚的知道,他只要动一下,憋着的这口气就泄了,最后很有可能是被反杀。
他以为就这么僵持着,总有转机。小姑娘力气虽然大,但是耐力却不一定好。
可惜安子溪再一次让他失望了,她不但力气大,收拾人也很有一套,只见她双手抓着绳子,抬脚却朝着男人的脚面狠狠的踩去。说是踩,其实就是狠跺了一下脚,她的脚后跟正好砸在男人的脚趾头上,疼得他惨叫一声,本能的松了手,弯下了腰。
安子溪趁机挥肘,正砸在男人的脸上,只听得咔嚓一声,也不知道是哪块骨头倒了霉,那男人脑袋一歪,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安子溪伸脚踹了他一下,却没听到什么动静,男人的身体软趴趴的,已经晕了过去。
“废物!”
安子溪将那一小截麻绳放好,这可是物证呢!紧接着,就是拿出自己的绳子,将这个男人五花大绑地捆起来。
安子溪就这样拎着人,仿佛拎了一床铺盖似的进了附近的派出所。
值班的警员看着他拎了一个大活人进来都懵了,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安子溪倒是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怵,毕竟这地方她常来,习惯了。
“我报案,这人要杀我。”
报案?还是杀人大案!?
年轻的警员虽然不太相信,但是也得问个详细,连忙细细打听,“那个,呃,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她没急啊!好像你比较急。
安子溪指着地上的男人道:“这人叫什么不知道,跟着我在庙会上走了半天,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就拿出了麻绳想要勒死我,不过被我打晕了。”安子溪把那麻绳拿出来,放到桌上道:“你找个装证物的袋子来,这上面有指纹,你别碰。”
年轻警员哭笑不得,连忙喊了同事过来,将麻绳收好,做上标记,然后开始给安子溪做详细的笔录。
先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姓名、年龄、职业住址等等,这些都是必填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跟着你的,他为什么要杀人。”
安子溪露出一个笑容来,心说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当下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但是呢,庙会上人太多了,不好动手。哦,对了,这个人的伤势可能有点重,要不然你们给叫个救护车?”
警员彻底愣住了!
事情太大,又是杀人,又是被反杀,又是叫救护车的!值班的警员没敢让安子溪走,就让她在值班室对付了一宿。
至于那个倒霉的杀手,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伤得还真不轻,大脚趾骨裂,鼻骨骨折,连带着门牙都被打掉了。更惨的是有一颗牙被他咽了下去,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卡在了气道里,差点把他憋死。
做了手术,观察了一晚上,人没事了,才被转到单间病房里,手被拷在病牀上,门口也有警员看着。
第二天,安子溪的事情就在分局里传开了,很多警员都想一睹这位女侠的风采!可惜被有经验的老警员撵跑,各忙各的去了。
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费思乡走了进来,一看安子溪,当时就瞪大了眼睛,“安子溪!”
安子溪也愣住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费思乡,当下也是疑惑不解,“费队长!?”
陪着费思乡一起来的年轻警员一看二人认识,当下道:“原来都是熟人,那好办了!费队,我忙去了。”
“去吧!”
费思乡一脸笑意的看着安子溪,“哎哟,一看是你呀,我这心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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