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你再多带点人吧”。
修水河口,于拾拉着于琦的战袍苦劝:“你就带了一千人怎么够?笮融贼军可是足足有三千多、将近四千人马,你就带一千人怎么够!你再多带点,再多带一个曲也好;你给我留一个曲就行,留一千多人在这里太浪费了。”
啪!
一下子打掉于拾的手,于琦愤愤的道:“浪费什么浪费!给你留这么多兄弟,是让你护住昨天水战受伤的兄弟,让你护住咱们的战船,让你看住这将近两千人的俘虏的!”
“一旦笮融溃败,你还要负责堵住他的退路,你以为给你留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看风景吗?”
“我告诉你,我走之后,你立刻给我广布岗哨,若是叫笮融从你这里逃走,你看我不撤了你的职!”
“嘿,撤职就撤职,”于拾满不在乎的嘟囔道:“撤职了我正好回去给你当护卫,这校尉我干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嘟囔什么!”于琦气的瞪圆了眼珠:“我警告你,这事你要是给我办砸了,你就给我回去守一辈子祠堂吧!”
目送于琦率军沿河西进,于拾转身来到一旁,冲着几个正在绑拒马的士兵道:“来,我来帮你们。”
在于拾的周围,更多的于氏部曲正在利用昨天从湖中打捞出来的木板、木梁,制作拒马、栅栏;还有一些俘虏,在于氏部曲的监管下或撅着腚挖掘壕沟,或负土搬石垒建矮墙。
停泊在河口的几艘斗舰上,几个精悍的小伙子正盘在高高耸立的桅杆上,手搭凉棚四下观望。
场面热闹而有序,浑然不似昨天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疲兵,反倒像刚发了赏赐正士气高昂的战兵。
这边士气高昂,那边也气势如虹。
在于琦的率领下,载着一千于氏精兵的十几艘斗舰,正沿着修水上溯。
从河口到海昏县城,六十多里的路程,坐船可比走路快多了,而且省力。原本需要走一天的路程,如今仅用了一个时辰就走完了。
只是海昏县城之外的情形,却让于琦感到疑惑且不安。
海昏县城之外,虽然看起来刚经历过兵乱的样子,却没有真正遭了兵灾的破败与血腥,仅仅只是看起来乱而已。
于琦心中登时就升起了不祥的念头,上前询问之后,从海昏县的人口中得知,笮融果然弃了海昏县,往新寓县而去。就在昨天晌午,有小船从下游驶来,带来了许干战败、河口被夺的消息,笮融便弃了海昏县城,连夜往上游的新寓县而去。
这是要跟我来个鱼死网破啊。
得到消息的于琦顾不上仔细询问,也没有在意海昏县城众人怪异的表现,立刻催促船队加速行进。
按照海昏县众人的说法,笮融是昨天下午得到消息后出发的,而于琦是昨天上午打完许干后派人通知原本驻守新寓的于伍,让他率军前出到新寓跟海昏两县的县界出布防的。
按照这个时间关系来看,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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