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你还有脸说读过书?识的几个字,你还在老子面前装酸?别在跟我提文人二字了,你若是文人,老子羞也羞死了。”
吴岱山中气十足的骂了一通,抬手拍了一下书案,“若是还有一丝脾性,考个秀才回来给老子看!还不滚出去?”
吴璔躬身作揖,带着哭腔告退出来,气势汹汹的要找程欣妍算账,走了没两丈远,又蔫头耷脑的去了书房。
程欣妍满心舒畅,让国公爷记起私库就好,日后国公府的日子就热闹喽!她明儿就去别院,再传话说累病了,千万别有事叫她回来,私库的事儿,她兜不住。
欢快的过了一日,次日一早,收拾了手边正用的东西,王贵压车先走,她带着儿女去了荣恩院。
吴璔一早就来了,昨夜在赵姨娘房里得了些许安慰,早饭没在二房吃,扑到荣恩院跟母亲话别。
程欣妍进来看见夫人正抱着跪在地上的吴璔痛哭,暗暗讥笑,说了是去别院读书,哭的肝肠寸断的闹哪样?以后不回来了?还是这一去就生死离别了?你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钻老娘怀里做什么?找奶吃呢!
伸手拍了拍渚儿,道:“给夫人请安,夫人身子可好些?早膳用的可好?”
渚儿上前一步,站在老爹身后,奶声奶气的说:“太太好!”从怀里掏出手帕,双手送到夫人面前,“太太,不哭,哭不乖!”
两人本来哭的正起劲儿,渚儿突然出来打断,石氏抬起头,眼泪都忘了流了。渚儿出生就抱在她身边养,两年多了,哪能没一点感情。之前跟程欣妍赌气,放手让渚儿回去,过后不是没有后悔,眼前乖孙儿眼巴巴的看着她,石氏又难受了。
都是程氏的错,以后渚儿跟着她,只怕再也记不起我的好了,不跟我一条心,我花两年功夫全是白养。
石氏看着渚儿眼神变了几个变,程欣妍笑着道:“渚儿整日念叨太太的好,瞧瞧,还是跟太太亲。夫人要保重身子,二爷是出去清净几日,好做学问,要给夫人考个功名回来呢!”
是要回来的,你不记得老爷说的,分家不离家的话?
程欣妍不出声还好,石氏本来还想搂着孙儿亲昵一番,免得让老爷说她凉薄,可程欣妍多嘴出声,她就来气了,张嘴要骂,不知是不是没喘匀了气,一下呛着咳嗽起来。
“夫人怎么了?身子还没好?要不要让人给大嫂传话,请太医来?”程欣妍最知道夫人的脾气,给大嫂传话才能请太医,喜欢独掌后宅大权的夫人不生气才怪。
果然,石氏气的脸色铁青,怒视着程欣妍。
外头扬声禀告,大奶奶来了。
她倒不是来给夫人请安的,谁让昨日程欣妍找国公爷要东西,王氏接到国公爷的传话,匆忙整理了一下公中的库房单子,按照国公爷的意思,分一半给二房。
公中的库房好东西,被夫人搬了去她私库,王氏只能收拾一下,把弟妹从嫁妆里拿出补进库里的东西列出来,在多少分点器皿。
王氏请安后,便在一旁坐下,拿出单子给程欣妍看,“你也忒着急了些,还能少了你的?我匆忙整理了一下,你瞧瞧吧!剩下的要听老爷示下了。”
程欣妍忙坐下看单子,小声道:“你身子要紧,这事儿不着急,再说了,你列了单子给我算什么?库房里的东西,老爷赏给二房什么,我们都高兴的接着。嫂子受累把把库房册子给老爷送去吧!”
王氏秒懂!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不忘拨火,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