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件必需品,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四面残破的墙壁。
“程公子,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与我有关?”一关上门,方靖就冲两人问道。
程牧游回头看他,“我弟妹岑南英昨晚遇害了。”说完这句简短的话,他就盯住方靖,想看看他的神色有什么变化。
然而方靖只是吃了一惊,旋即道,“怎么会如此突然,昨日见到嫂子时她还好好的。”他的样子就像是被吓到了,震惊、不解,还带着一点哀痛,和昨晚自己听到岑南英的死讯时并无任何区别。
可是,他不应该仅仅如此的,不是吗?
程牧游眼波微动,在那方靖张表情控制的很到位的脸孔上流连了一会儿,这才假装不经意的望向他手中那柄生了红锈的锯子,轻声问道,“方先生昨晚去了哪里?”
方靖的眉毛拧紧了,脸色却依然没变,“程公子如此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与嫂子被害一事有关系?”
蒋惜惜上前一步,直直的瞅住方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明人不说暗话,方先生,前日我在桦树林中看到了你和我嫂子在一起,所以你现在大可不用隐瞒了。”
方靖神色先是一滞,未几,又完全放松下来,还是那副不恼不惊的模样,轻声冲蒋惜惜说道,“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竟听不明白,这几日我从未去过桦树林,你又怎么会在那里见到我,想是姑娘刚来荆门村不久,认错了人也是有的。”
蒋惜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方先生这是不承认了?”转念一想,忽的扬眉一笑,“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就由不得你嘴硬了。”
听到“官府”二字,方靖的神情有一刹那的凝滞,不过只持续了一会儿,他便放松下来,重新来到板凳前面,拿起锯子在木板上一前一后的锉了起来,口中满不在乎的冲蒋惜惜说道,“那我就在家里等着,相信衙门的人自会给我一个交代。”
“你......”蒋惜惜一时气竭,指着方靖说不出话。
程牧游走上前将她抬起的手臂按下,“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启山现在情绪不稳,我怕官府的人来了他说不明白。”
“可是大人,他......他怎么办呢?”蒋惜惜瞠目结舌的望着程牧游,不过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连揪带拽的拉出了院子,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才松开手。
“大人,您为何如此?”蒋惜惜揉着被他拉痛的胳膊,嘴上忿忿不平,心中亦忿忿不平。
程牧游望向她,“惜惜,你看不出来吗?方靖不是凶手。”
“呃?”蒋惜惜吃了一惊,遂小声说道,“可是他有意隐瞒和嫂子的关系,嫌疑可是大的很那。”
程牧游微微摇了摇头,“他不承认自己和岑南英的关系这点不错,可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为怕引火上身,不承认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