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显然也看到了,因为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假山那条幽长曲折的山洞,手将小简的胳膊越捏越紧。
“哗。”
一道金光从洞口冲了出来,朝他们迎面盖去,两人躲闪不及,以为要被重重的撞上,却没想那东西只是一片无形的沙,穿过他们的身体,朝前方奔腾而去。
花嬷嬷和小简瞠目结舌的回过头,看到刚才穿身而过的竟是几只纸马,马身上金光闪闪,贴满了祭祀用的纸铂,粗长的尾巴在半空中甩来甩去。它们发出一声空洞的嘶鸣,身体随即化为无数金色的沙尘,散落到空寂的雨夜中。
“那是......什么?”花嬷嬷从头到脚已经被雨淋了个湿透,可是她却顾不得这些了,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不知是被这阴雨还是浸透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纸马,纸马。”小简回望她,“嬷嬷,纸马从阴间回来了,它会不会......会不会把什么东西从阴间带过来?”
这话说得很轻,好似怕谁听到似的,花嬷嬷看着小简比纸还白的脸,刚想劝慰两句,让他不要瞎说,却被一声怪响打断了。
声音来自假山的洞里,“咯吱......咔嚓......”像是什么东西在洞里穿行,踩断了里面的枯枝和草根。
“是什么?那里面是什么?”小简的声音已经带着哭音,他拼命扯着花嬷嬷的胳膊,眼睛死死的盯着洞口。
一双满是泥泞的脚出现在洞口,指甲很黑,缝隙中塞满了泥土,没被泥掩盖的地方却是一片青白,在黑泥的衬托下,这几片白简直刺眼,看得两人心里又凉又紧。两人盯着这双脚,身子兀自冷了半截,全身的血似乎都结了冰,将身体从里到外浸了个透凉。
脚,动了,轻轻朝前买进了一步,露出上面一双没有血色的小腿,细细的,没有肌肉,像是属于一个半大的孩子。
尖叫已经爬上了小简的喉咙,蓄势待发,就在这时,背后“砰”的一声,桦姑的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她穿着中衣站在两扇门中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院中叫骂,“死了几年了,骨头都化没了,现在却来扰我,姑奶奶怕你们不成,滚,我操你祖宗的,一个个都给姑奶奶滚远点。”
两人被桦姑的叫骂声引住了,再回头时,洞中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他们这才觉得腿早就软了,刚才不过凭着一股惧意撑着,两人一屁股坐到泥泞的石子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歇了好一阵子,才向桦姑跑去,将她搀扶回房里。
“姑姑,您方才是被魇着了?”花嬷嬷将一杯热茶递过去,看着桦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桦姑将杯子砸在茶托里,脸上浮起凶狠的纹路,“死了多少年的东西,竟敢到到我梦里来了,生前既然被我搞死,难道死后我会怕了他们不成?”
见她正在气头上,花嬷嬷也不敢将方才看到的说出来了,她替桦姑捶着背,轻声问道:“姑姑梦到了什么?”
“还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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