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端上,点心摆好,三人才结束没正经的玩笑话,进入了正题。
“贤弟,你冒雨赶过来,想必是为了公事,若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为了校尉府那件案子来的吧?”
“确实如此,此案虽然不是什么要案,但是却涉及到侍御史张大人的家眷,上头压得很紧,让我务必将事情的经过查清楚,再回去禀报。”
程牧游冷哼一声,“公事私办,倒是他张大人的风格。”
刘叙樘也蹙紧眉毛,“没办法,圣上都开口了,我也不能回绝,不过程兄,我对你完全信任,只需你告诉我这案子有无其它蹊跷之处,若是没有,我便到秦府走个过场,把这话回了也就罢了。”
程牧游于是将案件向他交代分明,末了,刘叙樘点点头,“这就好,那张大人生怕是自己的女婿故意谋害了女儿,这样看来,倒真不是那秦应宝下的手。”
程牧游摇头一笑,“这件事他虽无错,但是在新安这么多年,他犯下的其它错处可是不少,而且,他和那栖凤楼的老鸨桦姑走得甚近,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将这两人除掉,只可惜,一直没能抓住他们犯案的证据。”
“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兄台暂且忍耐一下。仁兄不知,最近京城连出了几起案子,才是真真将我折磨得焦头烂额,不知从何处下手。”
“到底是何事?”
刘叙樘压低声音,“宋明哲满门被斩,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可是你猜怎么,他全府上下四十五具尸首,却不翼而飞了,而且还是在春假的时候消失不见的,圣上大怒,命我们无论如何要将这件事查清楚。”
蒋惜惜的耳朵随着“春假”这两个字竖了起来,她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自己的心门上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过,却又很快的消逝无踪,怎么都寻不到了。
程牧游面色未变,嘴上却说道,“那倒真是件奇事了,这么多具尸体,是怎么被转移走的呢。”
刘叙樘摇头,“所以我才焦虑,而且事情都过去了快两个月了,还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蒋惜惜聚精会神的听二人谈话,半点也插不上嘴,不说宋明哲这三个字她倒是听人提起过,坊间都说他因为祭奠了那个人而满门被斩,只是,这件事看来还有后续,宋明哲一家虽然死了,但是有人不忍他们暴尸在荒野中,所以偷偷的将尸首运走了。
蒋惜惜深深地叹了口气:尸首,尸首,韩家两百多具尸首不见踪影,宋家也是这样,怎么都和尸首过不去了呢。难道,九年前那件案子和宋明哲一案也有关联?尸首也是被同一人弄走的吗?这样一想,她越发觉得心烦气短,脑子里好像装了一锅浆糊,怎么都掰扯不清。于是,她又发出一声来自内心深处的叹息:蒋惜惜啊蒋惜惜,就你这脑子,还是不要试图妄断案件了,老老实实的听大人指示,做个行动力满分的捕快也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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