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桑余的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人不人鬼不鬼,谁知道是不是玄天冢派来的奸细?“
这人桑余认识,却是曾与他有过纠葛的刑七,只见他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上次我与他一战就觉得万分蹊跷,他那根血红色的长锏,诡异得紧,指不定是什么魔门器物?”
“对,对。肯定是,不然以他一个才上奉元峰还不到半年的小辈,怎么能伤得了刘长老,和刑七,司马宫两位师兄?”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了人应和。这三人分别为两峰一堂的佼佼者,却被奉元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连连挫败,他们如何能够接受,所以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桑余的来历不凡才能够解释。
本来只是两人的摩擦,引发成了阳符宗各脉的强弱之分,进而到了正邪之争。原来这曾经首屈一指,引领天下正道的符宗也不并不是铁板一块。一旁的风不语更是讥笑道:
“我以为时隔多年,阳符宗还是我父母口中辉煌无比的样子,没想到现在竟只会内斗。现在看来,当初师祖他老人家另辟山门的选择当真是明智之举。”
“放肆。”一旁的律事堂几名弟子扶着刘长老站起了身来,双目圆瞪,看起来怒不可遏。可是风不语是谁?她可没怕过什么,面色不改,昂首道:
“怎么?许做就不许你说了?”
“就算要说,也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指手画脚。”一名面相粗犷的阳符宗弟子性格也是如此,只手一招,阳符闪烁间,一双石锤直朝风不语擂来。
风不语也不示弱,手中长剑从出鞘到口中术成,仅在刹那之间。
只见剑光所至,隐有一似龟似蛇的巨兽光影俯冲而出,与那石锤仅仅一触,就爆发出了轰然声响。二人各自后退一步,看起来势均力敌。这一下激起了风不语不服输的性子,长剑在空中虚划,一道阴符在顷刻间已然成形。
“师弟,师妹。且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见踪迹的张曼倩身形一闪,直接挡在了二人之间。随之而来的,是朝元殿的方向飘来的一个威严声音。
“谁让你们在山门动武了?”
这个声音的主人,桑余听得出,是阳符宗掌宗天师。声音还未落,张天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一众弟子不敢怠慢,纷纷抱阳掐决行礼道:“参见掌宗。”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掌宗?司马宫,桑余....”
“弟子在。”“桑余在。”
“把他二人交给律事堂,按照宗门律法处置。”张天师话音方落,一旁律事堂的几名弟子得令,将二人双手倒剪。桑余心中不服,正要挣脱,恰好看到了站在张天师旁的守一真人。他老人家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桑余心中所想,朝桑余摇了摇头。
此次他得罪的就有议事堂四大长老之一的刘离,若是真交由律事堂处理,不用想,他就是有理也难申辩。但若诉诸于武力,以他一人,是断然不能与阳符宗一宗派相抗的。更何况这还有守一真人在,桑余相信,守一真人定不会让律师堂空口白牙,无中生有的冤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