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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本官哪来那么些银两!”知府气得要背过气去的样子,吓得一众官吏忙道“消消气”。
“你一口咬定是知府,那你又是从和地方认识的知府?”
“六年前小人入维州时,路上相遇的,之后相谈甚欢,引为知己。”
“胡说八道!你还真说得出口!本官岂会与你这等人引为知己!打!给本官狠狠地打!”知府年纪也不小了,快到半百的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惊得官吏连忙倒水顺气。
“知府息怒,保重身子要紧。”阮越起身道,却不打算用刑,“今日时辰不早,诸位也陪着阮某没有用午膳,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再审罢。”说完,他下堂扶起李通判,道:“是非曲折阮某自会辨清,通判大人暂且放心,今日回去好好休息。知府大人也是。”
李通判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抱拳道:“多谢阮推官。太子殿下,微臣先告退。”
“那就有劳你了。”知府也顺平气息,对阮越道,“孟如那边,你替我去看看罢。”说完便向太子告退,叹着气离去,背影有些萧瑟。
卫顾容走到阮越身边问道:“阮推官家中可有多余饭菜?”
阮越见太子想去自己府上用膳,忙道:“家中都是些粗茶淡饭,只怕要殿下屈就了。”
“无妨,我也腻了客栈的吃食。”
“如此便多谢殿下赏光了。”
卫顾容点点头,与阮越一路走,一路闲谈七年前京中趣事,不多时,二人便进了阮府。
“多备些好酒好菜。”阮越对管家吩咐道。
“不必,寻常家常菜即可,阮推官也无需过于拘谨。”太子和善一笑。
阮越忙称是,但还是对管家吩咐:“那你便快些去准备,我等还未用午膳,但你也别敷衍,免怠慢了殿下。”
“是。”管家听懂了阮越的意思,赶紧先上了茶点,便赶去厨房催促做些上好的菜肴,有些实在费时,就去领了银子到外头买回来。
卫顾容见着上了一桌还算不错的菜肴,明显不是家常菜,不禁哑然失笑。闲谈结束,他忽而问道:“阮推官觉得他二人,哪位嫌疑更大?”
阮越知道这才是太子想问的,正色道:“回殿下,不好说。”
“如何个不好说?”
“范成大所言,有时间地点,细节颇多,且明日找天怡阁的人来一问便知,只是臣以为,他那么害怕用刑,想必不会愚蠢到在这里撒谎。但是,他无法提供孙逊六年前便认识李通判的证据。”
“那孙逊呢?”
“孙逊一口咬定是知府大人,但他自己也无法提供六年前相识的证据,不排除污蔑的可能性。”
见太子沉思中,阮越便又道:“臣最先就问了孙逊,他到维州之后做了什么,但是他所说的地方,与二位大人都不太可能有交集,所以臣命人今日连夜去调查了,希望明日有结果。”
这时,门外传来一些声响,管家出门没多久又进来,服侍在侧。阮越抬头问道:“外头怎么了?”
“回老爷,没什么事情,是小姐从简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