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套呐,这泉水之事您大可不必应承下来的。”
佘笙言道:“古往今来有多少商户因惹上官司而钱财尽失的,此事若我不应承下来还有谁来管?若正让官府来管头一个便是疑我的,为了息事宁人我不得花费大银子。
还不如应承下来可寻出凶手是哪个,也省的凶手在暗处我等还要提心吊胆的。”
“可是方才东家所言那让泉水变黑之人不是官府吗?”王燕云好奇道着。
“怎得会是官府呢?只不过是让他们安心之言罢了,省得他们疑我又或者有别的怪力乱神之说出来,咳咳。”佘笙有气无力地说着。
仅余下的力气方才便已花费完了。
“坊主还是快去歇息歇息。”王燕云劝着。
佘笙轻点了头回了自个儿的房内。
顾延在她的书案前本在写着奏折,见佘笙来了匆匆将奏折放下将她抱起。
“湛郎,到外头的小榻上去,阳光正好。”佘笙轻柔地说着。
顾延抱着她行到外头,自个儿先坐在小榻之上才让她轻躺在他的身上道着:“此处的风光不错。”
“铭园便也是这阁楼深得我心了。”佘笙一点都不想动。
“方才我听了几句,这泉水变黑之时绝非梅知府所为,他是一好官,绝不会屈打成招的。”顾延道着。
佘笙应着:“梅知府的为人我可要比你清楚的多,只是应付之言罢了。我这心中自年前起就觉得茶坊要出大事,得处处防着才是。”
“你呀,就是忧虑得太多,少些烦心之事心情宽敞了许能多活些日子。”
“湛郎,你说此次泉水变黑之事会是何人所为的?这些山泉皆是他等茶商派人守着的。”
顾延道着:“且看下去,此事谁最受益?”
“这样舒适的三月暖阳天,怕是无几日了。”佘笙在暖阳之下顾延怀中顿觉得舒服,可也知这是镜中花而已。
“胡说。”顾延也知晓这闲散的日子没有几日了,眼看着清明也快要到了。
“阿姐,啊!”佘锦小跑着上来,出了外门见扶栏前的小榻上佘笙倚在顾延怀中,便连连将眼遮了起来惊叫出声。
佘笙连从顾延身上起来,虽然还无力可也恐佘锦笑话。
顾延尴尬轻咳道着:“咳咳,你过来有何事?”
“姐夫,我来寻阿姐来说些体己的话。”佘锦偷偷地将手指开了露出了一条缝来。
她哪里知晓青天白日里的佘笙与顾延会如此亲密,以往她都是如此直接来寻阿姐的呐。
“昨日来杭时便见到南王妃与梅夫人一道劝了你好久,是为了捐银一事吧?”佘笙正了衣裳的的领子道着。
佘锦索性放了手言着:“正是,阿姐这二月茶银收回不少,又有订金若干,二十万两与您而言也并不难,可能捐出?”
“不能。”
“可此事是保家卫国之好事,事关社稷江山,若是阿姐捐赠了银子定会博得万人传赞的美名的。”佘锦急忙说着。
佘笙摇头道着:“你不懂生意场上之事,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之贵,此事你回去告诉南王妃无能为力便好,若是你要捐银用你的嫁妆我亦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