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铅灰色的云彩低低压着海平面。
大海是一片灰濛濛的色彩,冷风吹着桅杆上的旗帜,哗啦啦地作响。
不远处的岛屿朦朦胧胧的笼罩在一片云雾中,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淡淡的轮廓线。
船只在波浪中航行着,辗转颠簸。
“安歌……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啊?”身旁的李菁喘着气,刚问了一声,又忍不住“嗷”了一声,捂着嘴唇,强忍着到唇边的酸液。
“不算远了,那一边的海岛就是了。”安歌坐在摇曳的甲板上,一只手紧紧扶着船舷,另一只手指着那一片模糊的影子。
“我的妈啊,还有那么远……”李菁发出一声哀叹,紧接着又发出了狼狈不堪的呕吐声,这一次她没有忍住,扶着船舷大吐特吐起来。
食物早就被她吐光了,只有胃液刺激着口腔黏膜,不停地从唇间溢出。
安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就快要到了,没事了,没事了……”
李菁吐得涕泪交加,吐了一会儿之后,擦干了鼻涕和眼泪,忍不住抱怨道:“我说让你给我吃晕船药,你就是不给,你看我吐得像个傻瓜一样,苦胆都要吐光了。”说着有气无力地靠着安歌的肩膀,喃喃地说:“我真是脑子坏了,才会答应陪你一起来山花岛,这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安歌拿着纸巾为她擦去嘴角旁的胃液,笑道:“这一次来好多了,还有一条大船能到呢,上一次我们是坐了冲锋舟上岛的,那才是要了亲命呢。”
又转脸问一旁的江峰:“峰哥,是不是啊?我们那次的条件比这里艰苦多了。”
江峰的状态还算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苦笑道:“是啊,上次比这次还要颠,我当时觉得屁股都要颠成两半个了。”他的话音未落,一个浪头打过来,整个船只被抛起,伴随着一阵尖叫又重重地跌回到浪谷中。
棉衣的下摆被打湿,就连脸上都是水花。
李菁抹了抹脸上的水,带着哭音说道:“我求求你们不要和上一次比了,你们说一次,我们就被折腾一次,请你们赶紧闭嘴吧。”
江峰只点头:“好,好,我们不说了,大小姐你保重。”
李菁又气哼哼地说:“等我上了岛,非得找某人算账。安歌,为了你这个大惊喜,我可都快没命了,你说某人会不会亲自来接咱们啊?”
安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微笑着不说话。
想了一想说:“应该不会,他又不知道我们会来。”
李菁哼了哼:“哼,重色亲友,不知道你去,他就不来了。”
……
傍晚,宁嘉树在连部等着消息。
一排长带了人去接文工团的演员们上岛。
今天浪高风大,天气恶劣,航行不易,不过一排长经验十分丰富,让人放心。
宁嘉树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应该快要到了。
他站起身来,吩咐炊事班准备晚饭,自己带着通讯员去了码头,准备接人。
“报告。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迎面就遇上了三排的排长和几个战士,立正行礼。
宁嘉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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