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良冷笑着提醒他。
身在香岛上,平民百姓都死绝了,他身为曾今的少岛主难脱干系。
就算是没有人追究他的责任,黄氏家族也会被帝国中各家族抵制。
帝国中各家族之间的较量是见缝插针,杀人不见血,他不想落下把柄让黄家成为众矢之的。
“哦,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本座没有按照中将的意思屠杀平民百姓,他若是追责下来,你认为我该怎么办,再说平民百姓早晚都得死。”
斯坦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并没有气糊涂,而是根基被痞子军给斩断了,香中军部藏有他的一切家当。
那是他的上司卡斯托命令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半年来都藏在一处,还没有来得及转移。
没有钱跑路,军备物资又被痞子军抢劫一空是死罪,他已经没有出路。
这会儿他想鱼死网破屠杀平民百姓,再把黄良推给哈森中将做挡箭牌,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你傻啊?平民百姓搬运了物资,这是好事,我们可以顺藤摸瓜,集中兵力向北辗压,抓贼捉赃名正言顺,到那个时候你再大开杀戒谁也奈何不了你。”
黄良席地而坐,喘着粗气给他解释。
“好个屁,你累不累?特么的,本座一天都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本来让香南军部做饭的,却好算了痞子军,现在就一地猪毛,没吃没喝的还怎么追击痞子军?”
斯坦气得咆哮不止。
“得,算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不要命就去屠杀平民百姓吧!”
黄良不以为意的说道。
说到吃喝,他比眼前的蠢货更加难以忍受,自出生以来他就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如今为了仇恨他不在意,他只想杀了王良生食其肉。
“命令各大队分兵两路,以草荡子为分界线,东西两路并进,另外通知海军,香新城内的平民百姓哄抢了军火库,聚众造反,请求派兵平乱!”
斯坦啃着干巴巴的干粮下达命令。
“嘎嘣”
咬碎一块压缩饼干,他感觉震断了牙齿。
拇指头大小的一块饼干,他硬生生的吞咽了一分钟,一双眼睛在使劲努力吞咽下差点爆出了眼眶。
恨与疼爆炸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之中,他发誓要把痞子军当做这块饼干给吞了。
就算是死也要先把痞子军给生吞了。
“高明,借力打力,在这狭长的香岛上,那王良率领痞子军离开了香山一带,他插翅难飞,还能往哪里逃?”
黄良假心假意的称道了一句。
借刀杀人也是本将在借刀。
平民死在罪证确凿之下与本将没有半点关系。
这头蠢猪只是一颗棋子,用好了可以怂恿他的执法队,再暗中鼓动平民造反,制造暴动。
真以为黄氏家族是好欺负的吗?
上百万人口,其中一半人皆在控制之中,只需稍加利诱,那些人会变成噬人的饿狼。
到那个时候,那哈森中将就是一把刀,杀死王良的屠刀。
让他们狗咬狗,本将再伺机撤离香岛,一切仇怨都可以了结,谁也别想好过。
最好设法拿住哈森的把柄,乌托帝国也许会成为本将黄氏家族的殖民地,他在心中筹谋对策。
“呼呼”
夜风呼啸,凉飕飕。
不平静的夜,悄然恰临凌晨四点半。
“咯吱”
车队停在营区指挥部的操场上。
“良哥,执法队的土匪真是丧尽天良,搜刮了一大批金银财宝,藏在军部地下室,这边,我带你去看看。”
黄睿迎上来,眉飞色舞的说道。
“见钱眼开,你就不知道汇报一下战况?”
王良没有挪步,站在原地环视灯光下的营区,随口训斥。
香中军部建在一条丘陵西山坡上,占地面积比香南军部大一倍左右。
整体成不规则的梯形,层层叠起,站在指挥部的操场上可以总览全景。
只不过整个营区现已残破不全,接近三分二的区域陷于昏暗之中,几处破楼中冒出缕缕硝烟。
“良哥,边走边说,其实战斗就是秋风扫落叶,悄然的把两辆越野车推到营区附近,火力全开,敌人就躺下了。”
黄睿抬手指指点点,边走边说。
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公路正对着营区的中心位置,营区门岗的位置低于指挥部四十米左右。
两挺双管重机枪火力压制,敌人唯有躲在楼房后面,除此之外就没有反击的掩体可以依托,露头就得死。
“你小子还敢玩心跳,敌人若是在楼房中设置几挺重机枪,你的打法就是找死。”
王良蹙眉瞪着他说道。
香南军部那边爆炸连环,此地的敌人一定会设防,就算没有防备,那斯坦也会勒令敌人备战。
只需预备几门钢炮,再架设几挺重机枪,车辆靠近营区那就是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