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这不是时间充裕吗,我事先让两名兄弟摸到营区后面侦查,获得敌人的大体布防情况之后,再安排四名兄弟抱着轻机枪在后山袭扰,枪声一响敌人就乱了阵脚。”
黄睿说着话把良哥引到指挥部的后面。
后山坡大约五十度,长着低矮的杂草,隐约可见瓜果类的种植作物。
坡下有一片菜园,前方百米处有一道围墙,连接着三座岗楼,日光灯在岗楼顶上辉映出一片雾霾。
“四个爬墙潜进来袭击,你认为很明智?”
王良瞅着远处三米多高的围墙说道。
“嘿嘿,只能说敌人太蠢了,你看东南侧,那里有一个排水管道,设置了一道钢条闸门,闸门上就一把锁难不倒兄弟们,滋溜一下就进来了。”
黄睿兴奋的指着方位说道。
兄弟们钻进来,从里面袭击敌人的哨兵,占领岗楼与敌人对抗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认为计划很完美。
“哥现在很想抽你一顿,你是一厢情愿,抱着侥幸心理参战,你怎么不从南北两边的围墙上进攻?”
王良扬起手没有抽下去,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南北两方的围墙随着山坡建造,成一条斜线,长两百米左右,中段位置设有一个岗楼。
由于指挥部的位置最高,指挥所的哨兵最多,最严密,监视围墙一目了然。
“哥,从北方围墙进攻,迎风作战很吃亏,南方的围墙虽然对进攻有利,但是敌人反扑南墙,跑路都没有机会。”
营房背东面西建造,敌人向南北冲锋的速度很快,向后山冲锋是上坡,速度快不起来,他认为没有选错。
“你就是一个木鱼脑袋,重火力都在西方,安排兄弟们在南墙外面袭扰就行了,可劲的用手榴弹招呼,炸起沙尘沙潮淹没敌人比什么都强,明白吗?”
王良听不下去瞪着他解释。
原本简单的一战被他打复杂了。
南面炸起沙尘,敌人的视线受到影响,无论是救援还是反击,都需要时间。
乘机驾驭两辆越野车,火力全开,配合钢炮轰炸,大大方方的长驱直入。
“闪电战?我考虑到敌人占据制高点,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安全起见想复杂了?”
黄睿抓着秃顶呢喃自语。
他在原地团团转,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有想明白。
“阿睿,南方的战斗打响是开战的信号,敌人的心神与视线是不是向南方聚焦?”
王良见他模棱两可的模样问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做为指挥员把握不住战机,那就是在谋害底下的士兵。
排除战略需要的牵制战。
作为一名战将,最基本的素质就是杀戮果断,以最直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去打赢一场战斗。
战术必不可少,自然地理也必须利用起来。
而在战场上想复杂了就是绣花的娘们,一针一线,中规中矩的刺绣,必然十战九输。
错失良机就是犯罪,他很担心阿睿这种战术思路。
“对呀,当时南方的夜幕下亮闪闪,敌人相继从营房中跑出来,伸长脖子观望……”
黄睿若有所思,抓着秃顶,笑容僵硬的说道。
“这不就结了吗?你把握这个时机炸起一阵沙尘,敌人就瞎眼了,乱了阵脚,你再用重火力辗压,敌人就死翘翘了,这只是其一。”
王良点指着地形说道。
“哥,还有啊?”
黄睿吞咽着唾液,双目惊诧的瞅着良哥,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可劲的抓着秃顶,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还有什么有利的地方?
“咕咚,咕咚”
兄弟们在一旁听得只吞口水。
这打仗怎么就这么多道道?
生死之地,出一点差错就得死。
以往被土匪兵追杀的惨景,在不经意间绽放于脑海里闪现着。
人人心中生出了恐惧的因子。
这会儿,一个个瞪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瞅着良哥,迫切的渴望着。
“咝咝”
参与此地战斗的兄弟倒吸着一口口凉气,后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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