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就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你坐在这里,我瞧瞧。”事态发展的太快,诗离看出了曾牛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已经开始范青,这不是受伤,这是中毒的迹象。
“哦。”曾牛不情不愿的挪过去,腰疼的那一边的腿脚竟是已经不灵便。曾牛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你做什么。”曾牛大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诗离将手里的额银针插进自己的腿肿,害怕的竟是不能立即抬起腿躲开,一点知觉都没有。
“不疼?”诗离皱眉。
“嗯。”曾牛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反而安静下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盈玉本来因为这么个汉子径直的坐到了诗离的身前本就不痛快,这一看这事情不简单。也就不追究那些小事情了。
“把他的腰上的衣服拿开。”诗离转身去拿一包银针。
“这。”曾牛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怎么,本姑娘帮你看伤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成,要不是我妹妹吩咐我的呃,我才懒得管你的,就是这个门你都这辈子都进不来。快点别扭扭捏捏的。把手拿开。误了时辰你要是死啊在这里可就是给我们添麻烦。”盈玉一同不客气的话曾牛倒是乖乖的侧身趴在椅背上,老脸也是红了起来,身后的人却是红了眼睛。
“呀。诗离,你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盈玉一掀开衣服大声尖叫起来。带着些许的惊吓。
“诗离姑娘。”曾牛不等诗离靠近,竟是自己将衣服盖上。
“你傻呀,这么严重的伤你还不赶紧让诗离妹妹给你治病,你这是干什么,还搞什么贞洁牌坊么,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怕。”盈玉眼眶红红的说道情急之处,转过身看似无意的揩了揩眼泪。
“有什么话你说。”诗离自顾自的在桌子上打开了一瓶酒。白玉骨瓷,通体晶润,一打开透着一种世间的沉淀的浓厚的醇香。
诗离倒出来一杯,将手里的额银针悉数倒了进去,这个时候,诗离不能冒险。卫炎身体里的毒靠高温不能将它们杀死,这酒反倒是可以压制一二。
“好酒。”曾牛滚动了一下喉咙。
“你刚才好像不是要跟我说这个吧,”诗离抬了一下眼睛。又将那些银针拿出来,泡在了一杯看似透明的浓稠的淡黄色的液体之中。
“哦。那个,诗离小姐若是不能将我根治,我就不治了。”
“你别这么不识好人心,你不治我们还不愿意管呢,诗离别管他一条烂命还真的以为是自己高贵我们闲的没事是不是。”盈玉被他的这一句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要不是知道他的背后忧伤,早就拳打脚踢了。
“你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中毒了,怕连累我们?”诗离一语道破。
曾牛眼眸忽的一抬,随即咧开嘴一笑。土黄色的健康壮硕的肌肤更是衬的牙齿洁白,“早就听说这府中能飞出一枝花凤凰,果然不是虚假,看来这老太母真的是有眼无珠。哈哈哈哈哈哈。”
“啪。”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下。“你说谁想攀高枝呢。”盈玉现在气嘟嘟的样子倒是可爱了不少。“你再敢说诗离看我不打死你。”
“不说了,我不说了。”曾牛捂着头,一弯腰就是一身的冷汗从骨子里往外钻,生疼生疼。
“盈玉。”诗离示意了一眼,虽是不情愿,盈玉还是小心翼翼的将曾牛的后腰上的额衣服掀开。
“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轻轻地一触碰就会疼得浑身冷汗直流。
“妹妹,你看,还有救么。”盈玉小声的说。
“小姐,不能救我现在就走,绝对不会牵扯到小姐。”曾牛咬着牙说。
“走?你走不了了,自从你进了这个院子,前院的人就已经蹲在这里的,刚才跟你一伙围着我娘亲的那些人现在正在门口等着给你我收尸呢。”诗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再说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丝毫的没有紧张。
“别担心。”抬头对上盈玉紧张的眼神,诗离宽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把桌上的那杯酒给他喝下去。”
“哦。”盈玉很是不乐意,但是麻利的端起酒杯轻轻地抬着曾牛的下巴,一滴不剩的给灌了下去。
下巴处的胡渣刺的盈玉的手心痒痒的。曾牛的头特别的烫。
诗离在颈椎之后扎下去,猛地拔出来,一股黑血淌了出来。不一会儿慢慢的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哎呀,舒畅了舒畅了。”曾牛刚有点精神就忍不住动起来,好像是夸耀诗离的手艺一般。
“别动。”诗离楞了一下竟是看到了这鲜红的血液之中有东西在缓缓的流动。猛然心中一阵惊异。“盈玉,你是不是给他喝的桌子上的那杯酒。”诗离猛地一回头,果然看到了桌子上那一杯刚才泡银针的酒杯已经空的底朝天。
“对呀,就是那一杯,要不是他都快死了,我才不会亲自喂他呢。”盈玉剜了他一眼。曾牛傻嘿嘿的乐着。
“诗离。”
“诗离也是你叫的呃,刚治好了你就没大没小的,起码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恩公呢。”盈玉火气最近大了不少。
“嘿嘿。”曾牛挠挠后脑勺。“诗离跟我的乡下的妹妹一样机灵,我一下子就觉得亲近了。”
“是啊。我听说前几天还有人带着兵器进来差点手刃了这位亲近的妹妹呢。你在乡下就是这么疼你的妹妹的吧”盈玉一想起那天就气不打一处来,秀秀后来告诉自己事情的经过,盈玉就止不住的流泪,有些事情也就想通了。
“那,那次是一次意外呢,意外,意外。”
“我们差点就命都没了,你还意外,你知道我妹妹多金贵,你死一百次都抵不上她一根头发。”盈玉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我该死我该死。”曾牛点头哈腰,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