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红彩张结,丝丝缕缕,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来这次须得大张旗鼓一番。”
“是啊,比之前主子的要隆重上百倍不止。”
元素言语中多了些明而显之的忿忿不平。
“扑哧,你这语气,到让本宫舒心,不过,这些个也都是华而不实的表象,说到底,图个心里抚慰罢了。”
如此一想,元素果真微微点头,“主子言之有理。”
……
“奴才见过太傅大人!”
初禾回头,狐疑的看元素,等着他的解释。
“这是皇上的谕旨,怕您对夫人一词心生反感,令所有人改了对您的称呼。”
“这样啊!”
她勾勾唇角,径直往神殿里走进。
正前方两道身影贴的极近,一种色系,一道朱红,一道鲜红。
被帘纱挡着,看不真切在做什么。
元瞳见她来,赶紧提醒,“主子,太傅大人求见。”
纱中的人回头,见她笑的别具深意的容颜,口中解释不待成句,已经被生生夭折腹中。
“本宫只来借个人,你们可以继续……元郢,本宫暂借半日,晚膳过后,归还!”
“好!”
得此应允,初禾再次微笑,对象是垂立他近前的皇甫谧,随即转身,不缓不慢,不燥不急的离开,仿似刚刚那一幕未曾入眼。
元郢拂礼后,同元瞳互视一眼,紧随着出去。
皇甫谧堪堪被她遗世傲然的身骨吸了睛,这女子,竟有如此的气魄,只一句话,突然令她高傲的心,生出一瞬间的自卑。
她赶紧驱赶了那丝莫名的心绪,看向已经坐在主位上审阅卷宗的他。
他不用追过去解释?
不在乎?因为知道了她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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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郢战战兢兢的跟着初禾,时不时扫一眼淡定如斯的元素。
直到出宫后,初禾的声音转了几转,飘进身后元郢耳中。
“皇甫谧何时有此打算的?”
“回夫人,茹妃娘娘去世一月后,穹国的国书被主子挡下,也回了一份,言明绝不求娶,无论何种缘由。
皇甫谧来邬京已有二十余日,半月前盗取了祭司神殿被供奉的血莲,因着那血莲本就是一株赝品,主子并未在意。
不曾想,她竟能引夫人出府,控了心神,而后藏了夫人于别处。
主子迫不得已才答应了她的所有要求。”
初禾单手抵在额上,阻住顶头烈烈红日,信步而走。
“可知都是何种要求?”
“这个属下并不知!”
“好了,你随意溜转一圈就回宫去吧。”
元郢停在原地,一时没明白出来的目的,再次抬眸,眼前已经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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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要去元瞳那里?”
“嗯,怜儿不止伤寒吧?”
“这个属下并不知,被将军调来时她就不在。”
她抿了唇,脚步不停。
不多时,一处大的宅院现于眼前,元素上前敲了敲门。
“……哐当……”
“夫人?”
初禾笑笑,闪身进入,“怜儿呢?没事吗?”
“没事,再休息两日就好。”
“怎么不阻着她?你明知帮我解术,会伤了她本就不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