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从何而知?”
“她的性子必不会眼见我受伤害,而无所作为,定是要试上一试的。”
闻声的白怜儿已经下了床,披上衣衫,整了整仪容。
“怎么不好生躺着?”
“无碍,看到夫人醒过来,心就安了。”
“你这个身子竟也能如此折腾,不怕我怪罪?”
白怜儿亲昵的挽了她臂弯,“若不试上一试,我不安心。”
“梦魇中,我找不到任何法子时,的确听见了你的声音,方知如何出来。”
她侧眸,紧握白怜儿略显苍白的柔胰,诚挚道,“谢谢你!”
“别这么说,只要你能醒来就好!”
“元瞳,闻说你被皇甫谧调到身边,今日还未进宫可是她同意?”
元瞳接了话回应,“不是,是主子允准的。”
初禾微微挑眉,并无再多言语,只嘱咐了白怜儿好生休息,寒暄了不多时,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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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柔光撒下斑驳余辉,透过这棵古树投射下来,似是破碎了一地的铜镜。
春旬,一树梨花白里透着淡粉,瓣瓣零落,喜上发梢。
约莫站了很久,终是抬脚走入这家普普通通近乎不起眼的小二层客栈。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不用,我找人。”
元素没有多问,只跟着她往上,一阶一阶……
门口,她伸手,又握了拳,而后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门。
“谁?”
“是我。”
床上平躺的人立即站起,疾风掠过,她被卷入一个结实的怀抱,紧紧的,紧紧地……
“你瘦了!”
怀中人清泠的声音往上,飘入他耳中。
“嗯,我想你,很想很想……”
元素犹疑一瞬,随即恢复常态,她没有让他退下,也不遮掩,这便是坦然,无甚思忧。
“想勒死我?”
闻言,她感觉松了些许,但依旧被环着。
“墨言,放开我,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不,你会离开,你会逃走,你……”
“不会,放开吧!”
依言,他松开,紧握着她的一双柔胰,轻轻摩挲。
“初禾,他的事,我听说了,随我离开吧,这里并不适合你,他的身边,有形形色色的女人。
你涉世不到两年,性子纯善,心机乏陈,迟早会精疲力竭。”
初禾抽出自己的手,立于桌前,倒了杯茶水,一饮而下。
“你晓得我性子固执,可想过为何对你,能做到决绝放手吗?”
“那日,他若没有出现,你可会为着我留下?”
不用过思,她摇摇头,“不会。”
他掰过她的身子,“你认为我会杀了你?”
“不是!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不会伤我性命,但自始至终,我都尽力的说服自己,你决计会要我性命。
因为,我需要一个离开你的理由。
那日,就算没有他的出现,我依旧会离开,就算耗尽心血而死,也不要再回到你身边。
你定不会明白,为何我能守着如今身边绑满其他女人的楚释宁,也不愿再回到爱我至深的你身边。”
莫说是墨言,就连元素也想不通,将军如今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她为何还会如此执着?
墨言心中翻涌,却在等着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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