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紧紧拥在怀中,“我答应你,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
“好,我们过去吧,父皇母后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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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侯正襟危坐,不间断的瞄对面相侧之人。
“唐郡主,人都已经到了,昨日的事,究竟如何,还请详细说来。”
楚释绯随意捏玩着手中的茶盏,声线不咸不淡。
初禾接过楚释宁递来的茶水,轻啜。
这举动落在楚凌帝和皇后眼中,并不觉惊怪。
唐侯就不淡定了,堂堂祭司大人怎么能伺候一个女人?
“昨日,臣女找寻小世子,远远看着运尸房有烟雾,赶过去时,有侍卫说冰泠夫人在里面,当时火势并不大。
臣女想夫人怎得还不出来,莫不是小世子也在里面,就冲进去帮忙。
没想里面的帘帐被烧灼掉下,燃了臣女的衣物,一时也找不到出口,所以才……
直到祭司大人进来,恰逢上面梁木着落,臣女一时焦急,想推挡之时被祭司大人揽入怀中,后来就是大家看到的样子。”
她边说边不动声色留意初禾的神情,后者听闻唇角扬笑,似是当成故事消遣,丝毫不觉故事的主角是自己的夫君。
楚释宁露在外面的嘴角斜勾,淡然自若。
“郡主可真不给自己留一丝退路啊,万一当时进去的不是十二呢?”
楚汐翎冷笑,眼角勾起,与邻座的楚释绯相似的慵懒。
“公主说的是,臣女当时以为自己要葬身火海,并不曾想太多。”
皇后微微弯了眼眸,打量下方座上的唐清轻。
“既是如此,唐侯可有什么想说的?”
楚凌帝笑问唐侯。
“回陛下,清轻是臣唯一的女儿,臣想她能过的好,不受欺负,所以臣恳请陛下,恩准清轻能以平妻的身份进入将军府。”
殿内气流瞬时凝固。
许久,一道声音仿似穿透天际般稳稳浮于周围。
“唐侯觉得郡主有何资格与本宫平阶呢?”
唐侯虽也听说过这位冰泠夫人的不同凡响,但听说总归是听说,他并不觉一个女人有何了不得。
“论身份,夫人与清轻同为郡主,论其他,清轻也不比夫人差,怎么夫人就可以,清轻就没了资格呢?”
“她的确没资格!”
楚凌帝突然掷地有声的回应,让下方所有人失惊。
“陛下……”唐侯不敢置信。
“唐侯同朕一般年纪,怎么就已经不灵光了,抛却初禾祭司夫人的身份不说,她还是朕亲封的皇太傅。
官职位阶都在唐侯之上,所以,你如今是想打朕的脸吗?朝廷正一品官员与一介毫无功绩的郡主持平,你想朕落为笑柄不成?”
什么?皇太傅?
殿内除了楚释宁外的所有人视线全数落在初禾身上。
楚释寅内心波澜肆涌,难怪父皇让她陪同自己去临江,原来她竟是辅佐自己的!!!
初禾内心万马奔驰而过,她又一次幽怨的看向楚凌帝,父皇,您怎么知道我正在想办法求您撤了圣旨?
这当众公布了她的身份,她就再也没机会了,不是说等皇储商榷后吗?
父皇,您又为我设道儿!!!
“唐侯如果对朕的安排不满,大可带了清轻回府,总归她同宁儿只是无意间发生此事,说到底,也并无严重,等日后朕再为她谋一门亲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