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侯懵了,唐清轻却清醒着。
“陛下,父亲只是一时口不择言,臣女服从陛下安排。”
“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擅自做决定?”
皇后厉声呵斥,此刻,岂能看不出她的用心?
楚释玥想笑,父皇母后居然一唱一和的这般默契,他这位舅舅确然着急了些,别到最后弄巧成拙!
唐清轻赶忙拽了拽自己的父亲,唐侯倏地清醒过来。
“回陛下,臣听从安排,让清轻做祭司侧妃。”
他眼角瞥过已经缓颜温色的初禾,有些复杂,他记得先前,皇上可是极为讨厌这位夫人,怎么能让她居在如此的高位?
“既然唐侯无异议,后日就拜堂成亲吧!”
“陛下,是不是太仓促了?”
“唐侯,冰泠夫人成亲时,可是简单的很,你不是来过的吗?”
楚释寅眼看楚凌帝有些不耐,出声同他解释。
是了,她是侧妃,又有前鉴,成亲典礼总不能超过这位一品太傅吧,这不是又打皇上脸吗?
唐侯左右一思索,可不能再于天子的脸上游移,赶紧维诺的应下。
于是全程,楚释宁未发一言,冷若冰霜的脸被隐藏在面具中,后面的元郢已经快受不住了,惟愿快点散了吧!
……
待殿内该走的人都走后,楚释绯嬉笑着转到楚凌帝身后,捏揉着他的双肩。
“父皇真是威武,凛凛正气丝毫不减。”
“朕也是没想到,唐侯竟然胃口不小。”
“父皇与母后此番作为,唐侯定是回去深思,这女儿嫁的值不值当?”
楚凌帝垂眼下方自若的楚释宁与抱着皓皓玩耍看似没心没肺的初禾。
“朕给过机会予唐侯,也算仁至义尽了。”
除了这女子,其他人就算宁儿喜爱,也只能看看罢了!
……
事后,皇后留下楚释绯,单独进入房间内。
“绯儿,你如实告诉母后,是否对皇储之位已经势在必得?”
楚释绯挑着屋内燃着香精的小灯。
“是!”
“你不是讨厌那个位置吗?”
楚释绯正色道,“母后,先前儿臣是讨厌,也逃避,可如今,儿臣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他竭力的铺设,儿臣不能视而不见,也绝不能辜负。”
皇后了然,“不后悔吗?”
“不,儿臣怎会舍得留他一人置身于这座巨大的牢笼中。”
“绯儿,你对宁儿的感情会否太过了?”
皇后忧忡的凝视他。
“唉,母后有所不知,他进军营是因着儿臣的一句戏言。
当时他胆子太小,对儿臣无尽的依赖。
偶尔的一次,儿臣发烧,昏迷两日后,见他担心,就与他玩笑,说自己可能要被小鬼带走。
当时他不理解小鬼的含义,只当有人要带走儿臣,日日守着寝殿,说要保护儿臣。
不知是谁告诉他,进军营就会变的强大,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
不日他就去求父皇,要进军营,后来就变成这般了。”
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唇角就漾着温暖,“也是他进军营后,嬷嬷才于我说,我昏迷的两日,他几乎没休息过,一直爬在床边守着。
而且,之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半夜起来,偷偷的看看门外,有没有人进来。”
皇后只道当时她与皇上自别院回来,听说绯儿病了一场,已经好了。
她一时不知如何言语,皇家的孩子自小就得独立,他们互相依赖,却确不是奇事。
“皇兄,你确系当时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才生出保护之心?”
门缝里的楚汐翎戏谑的出声询问。
“咳咳……你怎么还染上偷听的毛病了?”
楚汐翎推门而入,“母后恕罪,儿臣只是想与初禾出去散散心,才来告知,不想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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