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郡主拴住,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无表现出在意。”
“皇上这一遭微服出巡,随行倒是不少!”
墨言淡淡的感叹,“此人就如同他的封号,无须在意,再不济,妹妹他还是顾忌的。”
陈太尉略微复杂的看墨言,表面温润,谦如君子的他,手段却狠辣的不为人知。
“延郡那边怕是拖不得,龙禹已经有所察觉。”
“太尉有何高见?”
“既然西延王现今被丞相所控,何不趁着此时延郡还未完全被龙禹整治,放他回去。”
墨言沉思着,“还不是时机。”
“莫非丞相要等洛王知晓吗?他可是已经在查此事了。”
“他暂时还无从得知,放心吧,本官自有分寸。”
陈太尉略微忧忡,“丞相,我等可是将全部身家拿与你做筹码,如今的情形,一子的偏差会毁了整盘布局。”
“太尉想说什么?”
墨言挑眉看他,这语气是在怀疑?
“丞相与圣女之事,我们都心知肚明,还愿丞相不要被蛊惑,将我等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墨言反笑,“莫非太尉觉得本官就可以赌上身家性命?墨家一直是历代皇上的心病,先皇虽然薨世,你能确定他不会如先祖,留下密旨,将我等尽数清除?
何况若本官登上高位,岂不是更容易得到圣女?”
“丞相所言极是,是本官狭隘了!”
墨言摆摆手,“至于颐王那边不必有顾虑,没有他,本官依旧名正言顺,如果实在难啃,就不必留了。”
“好,本官这就去办。”
陈太尉转身离开,脚步健稳,一派习武之人的轻盈。
墨言踱步至院外,这枣树已经长出嫩绿的叶子,是他自山上移植而来。
“初禾,不要怪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你答应我,等我处理完所有事,就回到我身边……也是你先食言,将我彻底推开。”
他握着一根垂下的树枝,上面稀疏的刺插进手心,滴落几滴鲜红。
想起她说过当他是亲人的话。
他嗤笑,恨意流露,“亲人?我真恨,当初应该杀了他……不过,来的及,我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
今日是?“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今日是何日子?”
“回大人,今日是卯月初八,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后面的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知道了,下去吧!”
卯月初八……“十六岁……还有三月,她的生辰……”
他喃喃自语,有心疼泛上,她从不记得自己生辰,或许知道,只是不愿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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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
萧无焱懒懒起身,拉开门,动了动唇角,扭了扭头,走至桌前,倒了杯酒。
“王爷看起来不欢迎在下啊!”
进门而来,一身蓝衣的墨林随意笑笑,也坐于桌子前,倒了杯酒。
“你说的不错,萧忆呢?”
他抬手,举杯,凌厉看对面之人。
“她暂时没事,不过,王爷如果再一意孤行的搅局,想必,大哥不会手下留情。”
墨林弯了眼眸,酒杯碰到薄唇之时,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
“忘了跟王爷说,郡主的对面住着西延王呼延庆,他万一……”
“……砰……”
萧无焱手中的酒杯重重置于桌上,溅起些许酒渍。
他靠近墨林,扯着他胸前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警告,“若你敢伤她,本王剐了你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