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叮嘱过我,不能打人”
“哼,懦夫”冥河肆无忌惮的拍了拍方言小脸,方言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盯向冥河,冥河微微一愣,不知为何,方言的眼神让其感到一阵的不舒服,有着一种为人鱼肉的感觉,冥河皱了皱眉,大喝道:“给我打”
一堆男孩瞬间挥动起臂膀打向方言,方言蜷缩着抱紧了头部,拳点如雨实实在在的打在方言身上,方言连哼都没哼一声,更没去求饶,一段时间后,冥河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闹出人命,吃过早饭后,师傅大概也就快来了,别耽搁了见师傅”
众人散去,方言依旧躺在雪地之上,臂膀上发青的伤痕,眼角盈眶却不曾流出的泪水,昭示着方言此刻内心所受的委屈,他不能还手,他不能做坏人
“你为什么要躺在地面上啊?不冷吗?”一个黑色人影遮挡住了晨曦的曙光
方言鼻头忽然闻到一抹淡淡茉莉清香味,冬日花中唯有梅花凌寒傲放,这抹花香...方言眼角微微撇向人影,方言大惊,仓皇爬起,丝毫不顾身上的疼痛,看着与自己等高却扎着马尾辫子的小女孩,方言脸庞一阵红云出没,大脑中一片空白
女孩被方言的动作所震惊,噗嗤笑道:“你真好玩!”
方言不知所措的笑着,女孩冰肌玉肤,说话之间吐气如兰,从未见过与自己同龄女子的方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之交谈,只好一直傻傻的杵在哪里
女孩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道:“我叫林小蕊,你可以叫我小蕊,冥河哥哥就是这么叫的”
“小...小蕊?”方言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脏快速的在胸膛跳动,有着一种窒息之感
“嘻嘻,你真好玩”同样不及十岁的林小蕊,只觉得方言与冥河等人不同,根本不知,其实这一切全都是方言因紧张而展现出的一系列糗态
“小蕊,快过来”一道女子疾呼声,中年妇女仓皇的向这边跑来,林小蕊嬉笑着向妇女跑去,妇女发颤,咬着牙用力挥起手掌,却轻缓落下拍着小蕊说道:“再让你和他们玩,他们都是赌徒,你不学好,一天学什么呢?回去”
小蕊嬉笑着不长记性的回头,向着方言挥动手掌道:“我还会找你玩的”
“回去”妇女挥动手掌,小蕊快速跑进了屋内,妇女转身想要教训方言几句,忽然看到方言身后缓缓走来的白发男子,欲说的话停滞在唇齿间,仓皇进入了屋内
“看到了吧!听到了吧!这就是外界对于赌界的看法,其实他们看到的不假,赌局本就是聪颖者玩的游戏,千千万万个人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进入其间,但却有万万千千个家庭因此一夜覆灭,赌坊、赌局就是如此残酷的修罗场,它噬血、噬骨,更加吞噬人性,你还想进来吗?我能教你将他们玩弄股掌之间技巧,能让你声名显赫,再也不会因为数千两银子而发愁”江笛穿着一身白色貂袍,站在方言身边,目光直视于妇女之屋似是自语道
“想!”方言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江笛,在江笛身上方言感受到一种被人仰视之感,这是被贫穷、被欺凌惯后最渴望的感觉
江笛微微一笑,目光之中却因方言的回复,黯然消色,失望之感袭上心头
“想!我想进赌局去救他们”方言天真的看着江笛,江笛低头与方言四目相对,嘴角微微上扬道:“赌徒的疯狂远非你的想象,你要怎么救?”
“我会倾尽所有力气去救,我绝不会让父亲窘迫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方言握紧了手掌,双眼之中散发着的坚定目光,在江笛眼中却是异样的光彩,江笛不屑的冷哼一声,嘴角却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此时冥河一众人已经吃完了早饭,当看到江笛早早站立在院中时,众人三步并两步,急忙排列好一排站在了江笛面前
江笛抿了抿嘴,笑道:“冥河,今天又迟了”
“是师傅来早了”冥河挠着头回笑道
江笛笑而不语,从手掌中掏出一摞纸牌道:“你们九个人,哦!还有你”说着拍了拍身边方言
“你们十个人,我将这摞纸牌抛起一刹那,你们谁能拿到除双鬼外,最大的牌,那4个人便可免去惩罚,其余人负重山野十公里”江笛平淡语气中带着不可质疑的严肃气息
包括冥河在内的九名男孩倒吸了口凉气,负重十公里,这是他们吃的消的吗?要知道他们这群人本来有着四十余人,各式训练中死去的有三十余人,而其中负重跑未归的便有一半以上,十几岁负重跑十公里这简直就是直接领上了去往地狱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