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名士族子弟明白过来,顿时忙乱起来,一时间长衫尽解,个个光着屁股,站在小道间,文雅风流,名士风骨都不要了,有两名士族子弟为了讨好黑衣人,顺手连上衣也脱个精光,趴在春光中等待黑衣人的宠幸。
“龙阳之好。”黑衣人轻轻问了一句话?
......
被黑衣人圈中大赦的士族们逃下山路,一齐停步回望,不知应不应当回去看看,“啊、啊、”两声惨叫尖锐刺耳的传了过来,一群正在林间嬉戏的山雀吓的“扑愣”一声,一起展翅飞出林外。
“不好,劫匪行凶了。”
“快跑,去郑府报信、”
晚暮时分、益州城中,数家士族人家大队人马闻讯赶来。
林间小道上,只有几名受伤的士族子弟在哀叫呻吟,黑衣人无影无踪,众人只好把几位伤者抬回城中,郑家门主郑方暴跳如雷,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儿子郑松泰居然被人阉了!
数日后,郑松泰沮丧的躺在床榻上,看着父亲郑方为他检查伤口。
“都没了?”郑方默默点点头。
郑松泰又问:“一点也没给留下?”郑方满面怒色,仍是点点头。
“天啊!”郑松泰哀叫道:“一点也没有了,那我的妻妾们可怎么活?”门帘一挑,走进一位年青女子,接声道:“那个天杀的欺负么弟,姐姐替你杀了他。”
女子身材有些矮小,身穿丝绸绿色裙襦,梳了一个灵蛇髻,髻边插满珠钗,面若桃花,嘴中喊着打打杀杀,眼睛确尽是嘲笑神色,看着郑松泰。
“么姐。”郑松泰撇了青年女子一眼,问:“你又让刘府给退回来了?”
“臭小子,会说话吗?”女子面上笑意顿时冷结,眼睛眯成一条缝,狠狠挖了一眼郑松泰,气啉啉叫道:“明明是姐姐把刘家的小奴才休了,闭嘴吧你。”
“静儿,又怎么了,仔细说清楚。”一直冷面不语的郑方,终于开口问道?
郑静是郑方最小的女儿,从小一直受郑方和姐姐们宠爱,不料郑松泰一出生便夺走了她所有的宠爱,姐弟两人从小起都看对方不顺眼,一直斗嘴到成年,郑静先后出嫁三次,却次次很快回郑府与郑松泰继续争吵斗嘴。
“刘家给的说法。”郑静收敛起嚣张神态,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郑方。
“念念,看看说些什么。”郑方一生修道练武,仅略通文墨,满脸愁色,将文纸递给郑松泰道。
郑松泰一见有奚落郑静的机会,心头快乐,感觉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喜滋滋的接过宣纸,大声念道:
“娘子高雅,自愧不如,既二心不同,难执一意,现知会诸亲,各归本道。愿娘子离去之后,重梳髻发,再整柳眉,另聘高官之主。从此解怨释结,莫在相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说的什么?别掉书袋。”郑方一脸茫然。
“老家伙听好。”郑松泰笑呵呵说道:“刘府说了;么姐品行高雅,比人家强太多了,事事给刘府拿主意,人家现在自个认怂,将么姐原封退回,两家以后谁也别记挂谁,各过各的日子。”
“静儿犯什么错了吗?”郑方还是没太明白。
“老家伙学着点。”郑松泰伤处传来一阵阵麻痛,仍然卖弄道:“妇人有七出之罪,么姐大概犯了八出,或九出,人家刘府若不看在你这米教祭酒的面子上,还不把她腿给打断。”
“哼。”,郑方气的面色发青,一跺脚,瞪了郑松泰与郑静一眼,转身自行出去了。
“么姐休怕。”郑松泰看郑静脸色惊恐,便安慰道:“益州两条腿的猪羊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有,待我伤稍好,给么姐找个又顺眼又听话的姐夫。”
“去、去、去,你啥时有过好心,不是又想挖坑给我跳吧。”郑静嘴皮子上一点不肯服软,悄声问道:“东西真都割没了嘛,弟弟岂不成了郑公公?”
“老家说全没了,没了就没了,没了这惹祸的根苗,我也能找出别的乐子。”郑松泰一脸诡异的笑容。
“知道谁干的不?”
“不知道,一个带面具的蒙面人,手使一柄长剑,一挥就没了。”
“啊、”郑静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笑嘻嘻的自行离去,郑松泰一翻白眼,冲着郑静背影吐了两口口水:“呸、呸。”
几日后,郑方经过询问得到一条信息,郑松泰半月前曾在益州城外大茶棚中,与一群过路的修士发生过矛盾,一群修士中,一名红衣女修手中武器是如意蝴蝶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