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嘿,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响应,还以为你出事了,就撞门进来了。“
“不,我只是腿有些麻。”说罢轻咳了两声,面容有些苍白。
“腿麻?伴有咳嗽,不会是中毒了吧?”一浪连忙用手背触雪玉的额头。
“什么?会是中了什么毒?”雪玉惊讶地问。
“嗨,少镖师,您就甭担心啦。”这时小二肩上搭着毛巾,手里端着盘子大步走了进来,“您看小姐的床铺一动没动,趴着睡了一夜,腿能不麻吗?再看这窗子,一宿开着,估摸着是着凉了喂。”
“嘿!有理有理。”一浪恍然大悟地应声道。
“这是贾姨吩咐我端上来给二位的早茶,两位慢用。”小二说完便离开了客房。
一浪和雪玉两人呼啦呼啦得吃完了端来的阳春面,除此之外,另有配菜酱瓜一份,一笼玉米小馒头和一碟卤汁凤爪。吃完后歇息了一会,便下楼继续往进京城走。本想与老板娘贾姨打个招呼,不料小二告知贾姨出门去了,两人只得作罢,并嘱咐小二转达谢意。在客栈门口,马儿已备好,一浪右手牵缰绳,雪玉站在一浪左手边,两人继续前行。
行走了约一个时辰,雪玉看见一里处有一座城楼,可眺望到一排红色旗子沿着城墙插着,随风晃动,“那里面就是京城吗?”
“对,那儿就是京城,你看。”一浪指向远方的城门,“那边就是永定门,通往城里的入口。”
“太好了。”雪玉感到很高兴,到了天子脚下,兴许就找到关于七彩琉璃珠的线索,“那咱们快些走吧。”
“好嘞,小黑,加快速度,你的雪玉姐姐等不及喽。”一浪拍了下马背说道,“对了,以后叫我一浪就行,否则...显得生疏。”随后又露出他的整齐大白牙,眼里尽是春光。
一座城墙两面景,一头杂草野地,另一头茶楼集市。接近城门,人也越发多了起来,雪玉仰头便能看见城墙上的牌匾写着永定门三个字。进城的人多为百姓,有赤手推酒车的大胡茬汉子,有手拎鸡蛋的竹篮的蹒跚老太,还有四人大轿抬着的富商大贾,只见里面人脸未见着,掀起窗帘的拇指扳手先映入眼帘。什么人犯得着戴这么大的扳指,都能用来敲核桃了,雪玉心里嘀咕着,转过头去不再多看。
两人过了城门,映入眼帘的可是真切的热闹集市,卖鞋卖瓜的,买花买酒的,沿着道上顺着前方向前走去,一个街边烙大饼的小摊都能让雪玉逗留许久。
“诶,你看,那是什么?”只见一长胡子老翁,双手捏着一枚铜钱大小的粘稠黄褐色糖浆,圈嘴对着一边吹了一口气,这原本小小的糖浆便被吹成了球。再单手轻捏两侧,好似小耳朵,随后在另一端向后快速的拉长,像条尾巴,对面的一端也拉长,像只嘴。再于嘴下捏两小搓,一只小老鼠的样子成现在眼前,好不有趣。
“这呀,是糖人。吹出来的糖人。”
“老伯,您真厉害,这明明是块糖,却能吹出如此形状。”
“哈哈哈。”长胡子老翁缓慢地笑了笑,“万般皆有法,姑娘既然这么喜欢,那买一个吧。”
“好,我买,多少钱一个?”雪玉干脆地问。
“二文钱一个。”
雪玉听罢,手在自己的荷包里捣鼓了几下,掏出钱放在老伯的手心上,“给你,老伯。”顺便接过糖人,“咱们走吧。”雪玉对一浪说道。
“诶诶,姑娘,你等等。你多给了我四文钱呐。”老翁依旧是慢悠悠的说着。
雪玉听闻赶紧拉着一浪快速向前走去,“雪玉,那老伯叫你呢,说你多给了钱,为何跑的更快了。”
“你看到老伯身上穿的衣服没?”
“看是看到了,但与一般人的有何不同呢?”
“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也不知有没有儿女。这个吹糖人一个才卖二文钱,怕是饭都要吃不饱了。”
“玉儿,你想的可真多。走吧,姑且先回我的府里,填饱你的肚子再说别的也不迟。”
他们穿过热闹的集市茶楼,快走到一家名叫蓬莱酒家的地方后,向左拐进一条小巷,约行走二十米后,可见一石拱门洞,过了石拱门,便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在眼前。左边是葫芦河,因湖中央有一块葫芦状的石头在中央而得名,右边便是一排排的府邸。一浪带着雪玉来到一府邸前,左右两边各有爪握绣球的石狮,不同的是一头狮子颈系铃铛,另外一头耳系红绳。雪玉抬头,只见正上方挂有一匾,上头刻着,马腾镖局。
此时,府邸大门正敞着,突然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子握着剑直冲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