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小兄弟手握铁刀,却也是位性情中人。不过,遇人要让三分礼。该说的都说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说罢向后一跃而起跳上身旁的七叶树,单脚稳妥的站立于一枝丫上,再向后一跃,人即消逝无踪,只抖落两三片叶子。一浪见罢,心中感慨,此人轻功甚佳,若真发起来力来,定敌不过,可惜的是未问及姓名,只能后会有期了。
一浪回到客栈,见到小二便问:“刚刚那拿紫刀柄的人,你可曾见过?”
小二将擦桌布向肩膀上一搭,思量了会,答道:“有,我记得,今日来过。”
“哦?他常来吗?”
“不,不常来,我只这见过一回。”店里的这个小二,只要是他招呼过的,他都记得面孔,只要他知道的,都记得身份,只要是贵客,都记得会点什么,介于这一点,老板娘贾姨很是喜欢。
“行。”一浪凑近小二的右耳,“要是下回你再见到他,帮我打听打听他的来历。”
小二点了点头,捂着嘴回答:“没问题,包我身上。”
接着,一浪回到雪玉房中。雪玉问道:“你上哪去了?”
“嘿,办了点事。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居然如此轻佻。我姥姥说过,花言巧语的男人不能信。”
“哈,你姥姥怎能如此说罢。我胡一浪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说罢,他走到向下开的木窗边,用长木棍在支在窗沿中间。此时,天色已晚,明月可见,繁星点点,他继续说,“来,你过来看看。”
雪玉迟疑地走到了窗边,一浪指向远处,说道:“你可看见远处有火光的地方?”雪玉顺着方向远眺,约十里开外,确有忽闪忽现的火光出现。
“那是什么地方?”
“是一间驿站,每个驿站都会设置一个小烽火台,中间插着一个火把。”
“为何要插着火把?”
“告诉行路人那里是驿站,可落脚歇息,但驿站非一般人能进出。”
“如何不一般呢?”
“那里,只有官府的人能进去,那儿还有专门的马厩,供应极好的稻草。”
“难道一点进去的办法都没有吗?”
“能进门的人都得出示朝廷令牌。”一浪语顿,“但是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我是风流倜傥,绝顶聪明的胡、一、浪呢。”他丰厚的嘴唇抿起,显得有些可爱。
“呵呵,我读的书中曾见过一种人,常常夸赞吹嘘自己,可像你这般迷恋自身的活人,我是第一此见到。”
“那你可得感谢我了。”
“为何还要谢你!”
“让你见多识广呀。”
“你...”
还未等雪玉的话说完,一浪又忙接上,“嘻嘻,玉儿,时候已不早,你先歇息,我就在捌号房,如有什么事可直接来屋子找我。”边说边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雪玉好气又无奈的回答:“知道了。”随后一浪关门而出,正在雪玉转身时,一浪又探出头来,说道:“一会我让小二再端些夜宵上来,免得你晚上饿了。”这才真的离开。雪玉心里觉得这些场景有些熟悉,想了一会,记起来了,是奶妈。在月锈山庄的时候,奶妈总会细心照料着她,生怕饿了,累了。这才出来一日,不禁就有些想念,可是她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沉溺回忆,因为她知道自己背着家父的遗愿,必须要坚持下去。
没过多久,小二敲了门进来送了一碟桂花糕,白色剔透的桂花糕上能看到黄色小花瓣,雪玉坐在放着桂花糕的茶几边,呆呆的趴着望。
“雪玉,雪玉?”是谁,是谁在叫的我名字,雪玉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
“是为父啊。”这是雪玉的眼前出现了殷雄飞慈祥的笑容,高大的身影,一面慢慢朝她走来,边走边“哈哈”的笑着。
“爹爹,爹爹你来了,爹爹你别走。”雪玉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伸出一只手,拼命向前想抓住父亲。
“我的雪玉长大了,别怕。爹爹有事,留不下来了。”面容含笑依旧,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要不要!”雪玉猛地惊醒,眼前是一浪的面容。
“玉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雪玉环顾四周,推开窗子,天空晴朗湛蓝,已是辰时,“没事,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说罢皱着眉头,用中指揉了揉额头边,“我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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