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房间里,洛洛已经将今夜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跟洛红曲说了一遍。
站在落地窗前,洛红曲透过玻璃望着院子里冰雕一样的吴忧,狐媚的眸子里满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妈妈,姨夫肯定不会放过吴忧哥哥的,怎么办?”洛洛坐在沙发上,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洛红曲的背影问道。
“肯定不会放过。”洛红曲呢喃,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他的。”洛洛嘟嘴,空灵眸子里现出那强烈的执着。
闻言,洛红曲低头,秀眉微凝,美艳脸庞多了一抹无奈,“我知道,可许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为什么不能?”洛洛不解,嗓音清脆,“难道还有人能左右我们的意愿吗?”
“呵呵。”洛红曲苦笑,她羡慕女儿的纯粹与干净利落,可她做不到。
这世界,真的有许多事需要顾及。
然后,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秦越母亲,也就是洛红曲姐姐的号码。
“姐姐,秦越被人杀了……”
对着手机,洛红曲说出了真相,低沉苦涩的嗓音,似在为秦越的死悲伤,又似在自嘲这命运的无奈。
她是有些喜欢这小年轻,而且很讨厌秦越这个外甥,跟姐姐的关系也一直不好,明争暗斗了多年,她也无比讨厌这种明争暗斗,争权夺利。
可毕竟有血脉之情,洛红曲做不到帮着吴忧对付自己家人。
洛洛就静静望着洛红曲讲述,并没有阻拦,心里也不纠结,她只有一个想法……谁都不能动她的吴忧哥哥。
而当洛红曲说完,整个北都秦家震惊了。
“我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什么背景,不管他多强!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连同他的家人,一起为我儿子陪葬!”
北都秦家,一间宽大的会议室里,秦越的母亲宛如疯了一样,对着会议桌上的其他人怒吼。
她颇为清丽干练的俏脸黑气遍布,如疯如魔。
唯一的儿子被杀,饶谁也会疯掉。
她还等着儿子以后掌管秦洛两家呢!
她的旁边,一位身材伟岸,面相霸气沉稳的中年男子同样是一脸寒霜,半眯的眼底满是难以遏制的怒意。
正是秦越的父亲,秦家栋,秦家现任家主。
除了秦家栋夫妇之外,椭圆形的宽大会议桌周围,还有着十几号衣着各异的人,全是男子,年纪都是中年以上。
“夫人您先不要激动,按照您妹妹所言,这个叫吴忧的年轻人既然可以轻易杀了公子和梁义山,想必实力不弱。可我想不通的是,到底得多强的实力,才能让他身负九阴还阳命而不死呢?真是奇怪了,天下还有这样的人吗?”一位西装中年,眉心深锁,百思不得其解地道,比起秦家栋夫妇来,倒并不着急为秦越报仇。
“应该是搞错了吧,怎么可能真的有九阴还阳这种命数?还不死?呵呵,洛红曲能有多少见识,肯定搞错了。”另一人道。
“可无论如何,这年轻人都不可小觑,要知道,梁义山可是刚刚筑基的高手。既然他姓吴,又住在南都市那个没落的吴家,会不会真的是苏州吴家派去的?若真是如此,我们可要早做打算了,苏州吴家能培养出这种可怕的人,谁知道暗中还有多少可怕的秘密?”又一人满脸惊疑地道。
闻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慢慢摇头,“之前公子托我调查过这个吴忧,洛家也查过,结果显示这年轻人并非苏州吴家的人,可以说毫无关系,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会不会真的是那个吴用的儿子?一直偷偷养在别的地方?现在成长起来,便回来帮他重振……”
“我再说一遍,”秦越的母亲打断了老人的话,阴毒目光扫视全场,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要他死,连同那个什么吴用一家,都得为我儿子陪葬!”
气氛变得压抑,其余人凝眉,不敢再多言。
“许老,烦劳你亲自跑一趟,叫上洛家那几个老东西去一趟南都市,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如若不能,就地诛杀,连同那个吴用一家。若这小子不是苏州吴家的人就算了,若真的是,苏州吴家必有动作。届时,我倒要看看他苏州吴家到底有多大能耐,竟敢对我儿子下手。”
秦家栋终于开口,虽然眼底满是闪烁的恶毒怒意,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冷静,浑厚嗓音异常冷血,冷血到让人怀疑秦越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被叫做许老的男子站了起来,枯瘦身形穿着一身略显宽大的灰白色帆布衣裤,很古旧的款式。
他一头短发乌黑发亮,却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略显松垮的脸皮布满黑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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