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腾,不足与谋也!”齐帧气呼呼的冲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茶水,仰头便喝了下去。
“怎么?这次还没见到刺史大人的面?”张宾呵呵笑着,往火盆里添了两块木炭。“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司马腾这人不是明主,叫你去投王浚你不听......”
“张孟孙!”齐帧大喝一声打断张宾。“身为一个汉人,你可以笑看异族人之间狗咬狗,你也可以没事抽异族人个狗血淋头,但是你就是不能让异族人欺侮汉人。汉人自己打来打去是一回事,将异族人搅进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别以为我这两个月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蹬鼻子给我上脸,王浚其人,为了一己之私将邺城十数万百姓生死置之不顾,要我投他,我必手刃他。还有你,天天说自己是什么在世张良,要真这么有本事,就帮我想个招,叫司马腾别再声色犬马了。”
“齐厚武!”张宾叫道:“有你这么对待客卿的吗?”
“客卿?”齐帧冷哼一声道:“你给我出点子,你才是我的客卿。你要是还是这个整天哀叹生不逢时,还对我的挫败保持着一副胸有成竹,早知道你会这样的态度的话,我老实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肚里能撑船的宰相!”
“什么肚里能撑船?听不懂!”张宾淡淡的说道:“就你这样你绝对不可能成为宰相的。”
“你......”
“先别急眼。听我说完。司马腾这个事情,我没辙!”
“没辙你还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可不?”张宾摇头晃脑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态度!”
“说人话!”
“司马腾的态度就是这样的!”张宾轻声说道:“司马腾这人,贪财**,好大喜功的。胆又小。你现在跑去跟他说匈奴人年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大兵压境,他第一个想法肯定是到青州冀州避祸,你以为司马腾还会郑重其事的增兵然后厉兵秣马准备开打?”
“呃,这么说我还真不能跟司马腾说这事?”
“那必须不能说,所以你见不到司马腾,并不一定是坏事!当然了,你要是将司马腾吓跑了,朝廷任命一个有为的刺史来说不定还是好事。但是司马腾一落跑,刘渊还会给朝廷新派刺史的机会吗?所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告诉司马腾刘渊会来,而是要求兵,你手下原本八千兵还剩五千余,到现在都没补全,你不着急这事,倒去急着吓唬司马腾,你有病吧!”
“唉,怎么说话呢?不知道什么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还智者,看看我,再看看你!”
“你够了,见好就收啊!”齐帧皱眉道:“这时候跟司马腾求兵,会不会惹他猜忌啊?毕竟我是半道加进来的,而且之前好像有些锋芒毕露了!”
“你还知道藏拙呐?”张宾笑道:“你觉得你求不求兵,对你现在的处境有影响吗?要猜忌你早被猜忌了,不如趁此了解一下司马腾的意思,而且,匈奴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你说是明哲保身重要,还是自己小命重要?这春天几个月正是你吸收新兵的好时机,不然到时候你就五千来人,怎么跟匈奴人周旋?”
“可是八千人也跟匈奴人周旋不起来吧!”
“什么八千人?你可是万人将,都是校尉,凭什么就你的队伍是不满员的?到时候你手下五个都尉,每人两千兵,指挥起来又方便,在战场上面彼此之间配合也要好多了。你傻不拉唧的去要两千来人马,司马腾就算不笑你,司马瑜几个也会笑断你脊梁骨的。”
“去,谁傻不拉唧的?”齐帧说道:“这叫大智若愚,懂吗你?”
说完,齐帧便一口喝干自己杯里的第二杯茶,转身就冲出了房间,张宾说得没错,要兵才是第一要务,司马腾在府上**作乐、夜夜笙歌的,自己难道还能将他逼得勤政爱民?张宾说得在理,自己要是想保护并州百姓,就得手握兵权,见缝插针的壮大实力,况且自己本就应该掌一万大军的。
齐帧想到这里,便忽然觉得,张宾这个平时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家伙,对于人心和事态看的真的蛮透的。难怪有那个底气说自己是张良在世。不过就算这样,张宾要是想去辅佐王浚那浑球,那也是死不足惜的!
补充兵员这种事情自然是不用去刺史府上求面见的,齐帧找到别驾,便递交了补充兵员的公文,等司马腾审批过后,就可以到预备营领新兵和战马了。
而张宾所说的了解司马腾的意思,也就是看这道军令什么时候下来,是不是给齐帧补满员。
本来就年关将近,官衙里以及司马腾办公也没什么热情,所以直到年后,齐帧才接到去补满人马的军令。
齐帧忐忑良久的心才算是彻底的安下来,到预备营领了人马之后,齐帧手下便算是完完整整有了一万大军,而齐帧也再也不用苦恼石头喜子两人领兵数远多于其他三个悍将了。
补充完兵马之后,齐帧便带领着人马开始了特训。齐帧自是没有放弃自己的传统——跑步,只是现在人员多了之后,跑城墙虽然也能跑,但是上下城墙很不方便,所以齐帧便将目标定在了大营到城东的一座小山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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