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间?”岳筝更不明白了。
容成独踏进大厅,其间空气一滞。
想不到陆鸿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招,再然后呢,就亲自过来找她求证吗?“这些人曾经欺负过你,我让人教训过他们。”容成独站到了她的旁边,清冷说道。
瑞儿三人从这人的声音一响起,就备感压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还查到我家去了,大伯二叔还有瑞儿也从没有欺负过我呀。”岳筝没好气地道:“当初大伯母还时常接济我,瑞儿与我更是一同长大的好姐妹。”
她说着,搀起了瑞儿。
瑞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含糊做成这样。
“他们没有,但是家里人总是有的。”容成独气势迫人道。
几乎同时,大伯想起了家里的几个总是嘲笑筝筝的儿媳妇,二叔想到了家里的婆娘,瑞儿则是想到了说话不留面子的大嫂。
“你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吧,村人之间龃龉几句都是正常的。”岳筝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
“没有”,他回答。
岳筝松了一口气,他这不通半点世情之人,若是怎么样了,自己怎么面对大伯、二叔、瑞儿。
“真是抱歉,他就是这个样子。”岳筝说道。
“筝筝……”大伯将要开口,就被容成独打断:“换个称呼。”
除了他,谁都没资格这样称呼她。
他的语气太过高冷伐人,大伯搓着手满脸尴尬。岳筝无奈,只好道:“大伯唤我筝娘即可。”
“哎”,大伯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是想让你给我们雇车,我们还回去。”
未等岳筝应,容成独已让金鳞负责处理。
保证让这几个人天黑之前就离开金川。
“大伯,你们在这里玩个一两天再走吧,让我也好好招待你们一下,”岳筝说道,其实早就想家乡的这些人。本是打算着过了品鉴大会,布坊生意上了轨道,与他成婚之后回乡的。
“离家太远,总是想早点到家的。”二叔干巴巴道。
岳筝见都不自在,便说道:“我让人烧些水来,你们洗洗吃点东西先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说话。”
……
“真是奇怪,陆鸿怎么就把他们三个给接了过来?”房间里,岳筝问容成独。
然而他的一双手却总是在她的肩头游走,绕到前面时,甚至试探着勾动纽扣。岳筝被他这无声地暧昧的动作弄得尴尬不已,拉开他的手道:“你干什么呀。”
吻一下就算了,这天还大亮着就想解衣服。不对,就是天黑了也不能解衣服啊。
容成独却挽住了她的手,一声不吭地把她抱了起来,直朝内室而去。
“你又怎么了?”岳筝心慌地问道,实在一家子人都在,他又这种架势。
容成独并不回答她,却是过了门槛一转身将房门踹上。将人放到了床上,他才在她额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清冷的声音因压抑着许多东西而低沉魅惑:“筝筝,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
他一语出,气得岳筝脸色血红。
“大白天的,你又想这个。”她气恼道。
容成独却一低头,擒住了她的嘴唇,品尝着她的气息,心跳蓦然加快。即使他百般勾缠,岳筝也记着这是白天,很快便一错躲开,脸庞搁在他的颈间不起来。
她闷声说道:“你就不能等一等吗?”其实岳筝此时,对于和他那样,并不排斥,但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
“我不想等了”,容成独斩钉截铁地说道。温热有力的舌已经开始一点点地吮食她的后颈。
“可也不能是现在”,岳筝抓着他的衣服的手上的骨节都已经泛白,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就要现在”。
他低吼一声,便压着她倒在床上,手上已经拽开了她腰上的绸带。
不能让!
被妒火烧气的心胸只容下这三个字,他必须与她结合为一体,让什么孩子,陆鸿,都永远滚开。
“你放开”,岳筝急喊,手脚并用地要把他推开。
容成独俯视着她这些微的慌张,闭上了眼睛,侧躺了下来,却伸手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我真的很想要”,似平静了些,他开口道。
“大白天,一家人都在,我们两个关在屋子里,像什么样子”,岳筝心中依然有火气,况且,马上就是儿子放学回家的时间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分清时候。
刚才之间,容成独便已*蒸腾,又兼妒火,这时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拉着她的手便直向下而去。
紧紧地贴着,他宣布而又强调道:“你只能是我的。”
岳筝根本被他镇住了,听见他说话才反应过来,忙要抽手离开,却根本无法摆脱。
突然她听见他喉底的一声呻吟,更是又尴尬又羞怯。
“再动,你就要负责。”他的声音淡淡的沙哑。
想起那一次同眠,岳筝连忙一动不动。
而容成独却又不老实起来,他捏着她的手,不停地按来按去,呼吸也渐渐加重。
“你快放开我”,岳筝心虚地大声,原因在于她也觉得身体里开始不舒服。
容成独并没有放开她,但是收敛了很多,他微侧了脑袋,下移,咬住了她的嘴唇。“你还在恨曾经毁了你的贞洁的那个男人吗?”他问道。
岳筝身躯没由来一震。
“还恨吗?”听不到她的回答,他又问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意?”岳筝问道,一行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容成独心头被她的泪咸涩,却没有半点一样道:“我不在意,你也不许恨那个男人。忘了他吧,筝筝。”
岳筝自从刺过他那一剪,对那个未知的男人的恨就已消散了大半。就是前几天怀疑起陆鸿,那积压的恨意她已感觉不到了。
“嗯”,岳筝沉默半晌,应道。
“就算他来找你,你也不能承认。”容成独进一步说道,命令语气尽露。
岳筝抬眸看他,觉得他突然说这样的话真奇怪。
“我就是……”容成独被她看得莫名的心虚,顿了顿才道:“担心会有那一天,万一你跟他走了,我再也回不到之前单独的心境,我便……”
“你便怎么样啊?”岳筝看着他好笑道,蓦然地又板了脸:“我就那么贱么?怎么也不会跟那样的人走啊。”
容成独却又问道:“我和你的儿子,如果有一个必须死,你会让哪个去死?”
他问的如此认真,根本就不像一个问题。
岳筝觉得心空劳劳的,连忙坐了起来,却又发现手还被他抓着。“我出去看看,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说道,脸上却退去红晕。
“必须回答”,他亦坐起身,要她给出一个答案。*却在这种时候更加灼热,那是因为他隐隐地知道她的选择。
“你这是什么问题,为什么非要一个死?”岳筝看着他问道。
“因为你永远都想做一个好母亲”,容成独说道,无意识地力道几乎要把她捏碎。
“这又有什么关系啊?”岳筝被他这样逼问地想哭。
竟然这样问?
容成独松开了她的手,再挣扎又能怎么样?她说想做个好母亲没有关系,那孩子想要亲生爹爹,她终会跟陆鸿走,然后她的选择便是——他死!
看着他一下子有些呆呆的,岳筝不禁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容成独坚定而不容置疑地回道:“我整日不出王府,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今天,说这些干吗?”岳筝轻声问道。
“我只是在想,他的亲生父亲有一天出现,他又非要跟着走,你一定也会走的。”他说道,清冷怅惘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岳筝忍不住翘了翘嘴唇,真傻!“我不会走的,我们还要成亲啊。”她几乎是笑着说道。
容成独清冷一笑,他了解她比她自己更清楚。所以能让她不喜欢那个孩子就好了,首先便是让那孩子开始对她心生怨怼。
不是已经收效了吗?
如今陆鸿那里并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会相信莫灵儿是当初的女人,但只要陆鸿来向她求证,她不认,那么陆鸿总会“认”下莫灵儿的。
机会到了,小孩子也会自己离开的。
断玉在派上用场的时候,就让莫灵儿毁了好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参与。
“你走神了”,岳筝说道,从没见过他想什么出神呢。“想什么呢?”
“于你来说,是坏事”,容成独看着她说道,透着些微清冷无情。
“那你算计我什么啊?”岳筝玩笑似的道。
容成独旦觉眼皮一跳,却马上邪魅道:“本王很难受,你帮我弄弄。”
岳筝大叫一声,立即跑了出去。在他那里,到底有没有下流这两个字?
任她走了,容成独待渐渐平复,将床头边挂着的前几天他早便要送给她的那两件衣服轻轻拂过,提步离开。
府中石子路上,遇到了端着一盘精致糕点的女人。
她远远地看见他便住了脚步,待容成独走近,缓施了一礼。
“见过王爷”,声音娇软,但却疏远地不能再疏远。
容成独站住了,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清冷无半点温暖,却是让竹恋心头狂跳。
果然男人都是不喜欢主动往上贴的女人的。
容成独很快便放了手,孤高飘逸地提步走开,抛下几个字:“跟上。”
既然想跟他玩欲擒故纵,他正好也需要。
碧瓦几个看到竹恋又跟在王爷身后走了过来,心中尽是咯噔一片。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啊!“参见王爷”,虽是不舒服地这么想,几个婢女还是蹲身施礼。
“下去吧”,容成独说道。
几人相视一眼,无声退下。
房间静悄悄,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和他。
一个念头冒出来,女人狂跳的心在也停不下来。
容成独矮榻上坐下,暗自眉头紧皱,这*,本以为退去,却在还没离开她的房间时又如潮水般涨起。
他向来不是为难自己的人。
既然一直不退,那就泻导出来。
“把手洗干净”,他斜倚在矮榻上,清冷命令,话音未落就闭了眼睛。
舒缓呼吸,但小腹火热依旧。
为了照顾她的心情,这*升起又无缘无故地压下过多少次?
传来轻轻的撩水声,他抬指扣了扣榻背。
竹恋洗好了手,轻巧地转身过来,说道:“王爷,奴婢洗好了。”
容成独没有睁眼,只是清冷命令:“跪下,用你的手让本王疏泄出来。”
竹恋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隐隐地却又是明白的。听了这话,却僵直的站在那里,呼吸都敛了。
“不会?”容成独睁开眼,清冷的眸光一瞬间盈于室内。
“下去吧,告诉歌姬过来。”他再次闭上眼睛,清冷纡徐的语气中全是孤高。
竹恋马上跪倒在榻边,脸色已经殷红,轻声道:“奴婢会的。”
就算是他把这当成端茶倒水,但却是她的机会。她一定要,一次就让他爱上她抚摸出的感觉,要了第一次,就还想要第二次。
竹恋咬紧嘴唇,一双纤手伸到了他的腰部,扣上腰带。
但却在这时冷光射来,她心中一抖,手便退了回来。
“不必解衣”,依然清冷的命令。
竹恋无声点头,紧张的心中升出了浓烈的恨意,这个样子从那个女人那里过来,即使让下人用手解决,也不要那个女人。
是舍不得吗?是舍不得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细手攀到珍珠灰的衣衫之下……
草草地,很快便结束了。
容成独起身,清冷的嗓音喑哑淡淡:“让人准备沐浴。”
竹恋脸红地应是。
碧瓦几人很快进来,急忙过去侧室准备。
“王爷”,竹恋又跪了下来,低头道:“奴婢想要留在这里伺候。”
容成独点头。
竹恋余光看到,欣喜无比而又无限娇羞道:“谢王爷恩典。”
那边热水已是备好,碧瓦过来请示。
容成独抬步过去,步伐并无一点变化。
碧瓦疑惑地将脸红的竹恋看了好几眼,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以为王爷喜欢看人脸红啊?竟然又留下来了,以后是要超越她们几个大丫鬟之上吗?
洗浴房内,婢女要把换下来的衣服拿走时,却被王爷叫住了:“放着吧。”
婢女敛眸后退。
另一个婢女已上前伺候。
当婢女的手抚上肩膀时,却被他捏住手腕拿开了。“今日不搓背”,他清冷道。
容成独半躺在热气袅袅的池中,清冷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厌恶。
一个多时辰后,容成独已是清爽一新,初寒捧着与前同样的一件衣衫进来,珍珠灰在一片明珠光辉下更显光华。
竹恋同样跟着进来伺候,碧瓦不敢出言阻挠。
此时容成独只着了洁白的里衣,婢女伺候着大致穿上,就一步退开了。
竹恋却在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就愣住了,这时反应过来,刚想上前,却不见其他人动,又顿住了脚步。
“打水来”,系上最后一口纽扣,清冷的命令响起在寂静的室内。
一个婢女脚步轻轻地出去,很快一盆水端了进来,放在右边靠墙的镂空木架上。
“下去吧”,寂静的空间再次被这清冷的声音打破。
婢女一一退去,竹恋却在转身之际,看到那个雅极的身影将刚才的那件衣衫放到了水盆中,然后余光中,看到男子笨拙却不失优雅地挽起了袖子。
不过一件衣服,他竟是如此无情。其他人,就洗不得吗?
竹恋忍不住咬住了下唇。突然一个念头出现,若不是天生了处处被人服侍,刚才那种事情,不会让她服侍的吧。
那么衣服呢,竟然一个大男人,堂堂王爷,去洗衣服?这不让婢女来做,是因为那上面有他的爱吗?
竹恋怔怔,听到一个婢女小声道:“竹恋真是好本事。”
“恐怕是会碰时候”,另一个同样低低的声音。
她看过去,是碧瓦。
碧瓦回视一笑,刚才王爷并对她可并没有半点别样。
竹恋看懂了她眼中那种看不上的又有些怜悯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算都是服侍丫头,而她却是不一样的。
总会是不一样的。
几个婢女正暗自较劲,听见浴室内哐嘡一声,随即仍是清冷的命令:“打水来。”
婢女送水过去,见到地上一片狼藉,而王爷身上却奇怪的干干爽爽,只打量一眼,连忙将水盆放到镂空木架上。
“奴婢把地板上的水擦干净吧”,婢女一下子便大着胆子道。
“下去”,清冷的命令,没有半点变化。
婢女听着却舒了一口气,出去了。
王爷的衣服终于洗好,婢女才进去擦地,
不过却觉得这一天,怪事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