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替李院长来办理补贴款的?按理说,补贴款一个季度一支付,上个月就该把钱拔下去,但现在局里的情况很复杂,资金很紧张,这钱一时半会是拔付不了。这样吧,你回去跟李院长说,再坚持一下,下个月财政拔了款,我最先把福利院的账清了……”似乎意识到了安平这样的一个小科员帮不了自己什么忙,何局长提过了黄大发之后,并没有将话题继续延伸下去,整个人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在桌上的申请单上扫了一眼,拿捏起了官腔,那样子就像是能在下个月把款子拔付了,是给安平多大的人情一般。
“何局长,福利院的帐上早就没了钱,粮食也见了底,局里再不拔款,可真得要饭了,老院长就是因为想不出办法,才急的生了病,您帮帮忙吧!”眼看着何局长耍起了官腔,几句话就想把自己打发了,安平的心里就是一沉,老院长就是找过这个何局长无数次,每次都是今天拖明天,这个月拖下个月,拖来拖去到现在也没个结果,这会若真是再听他唱独角戏,福利院里的老人都得饿死了。
“不是我不帮忙,确确实实是账上没钱,我就是想给福利院拔款也拔不了,这事没得商量,让李院长再坚持一个月吧,好了,我这还有工作……”安平不依不饶,极不开事的样子,使得何局长刚刚对安平建立起来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面色一沉,显然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耐心,抓起桌上的申请单直接朝着安平甩了出来,撵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何局长……”何局长的语气生冷了,安平也急了,心里的狠劲也上来了。就何局长的这个态度,跟隆兴镇里的领导推诿上访的群众的做法如出一辙,还真应了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的那句老话,又哪让他如愿,今天若是不把这钱批下来,自己说不得要跟他耗上了,若是顶不住,就回去找辆板车,拉着那些孤寡老人上他家去,左右是翻脸了,那就翻个到底。
“铃铃……”安平打定主意要跟何局长摊牌,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不得已,安平又将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静静地等着何局长打完电话再说。
“……什么,李教授去参加学术研讨了,联系不上,得等一个星期?我说哥们啊,我内弟种的烤烟虫害严重,再拖下去,可就绝收了,可等不了一个星期了,十几万的投入要是打了水漂,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拜托,拜托,你一定帮帮忙,尽快帮我联系一下李教授,农技中心的人说了,清江除了李教授,这病虫害谁也治不了……”抓起电话,何局长看到安平还赖着不走,脸上闪过几分的不痛快,阴沉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安平一眼,就有发火赶人的意思。只是这个火还没发出来,就被电话里的消息搞的麻了爪,对着电话一个劲的递小话,再也顾不上找安平的麻烦了。
“嘿嘿,你何局长不是牛吗?不是高高在上吗?怎么也有递小话,求人的时候,活该你家的庄稼被病死……”看着何局长冲着电话一个劲的说着拜托,帮忙之类的话,严宁的心里这个痛快,这风水轮流转,刚刚咱还求你帮忙呢,这么快就轮到你不可一世的何局长变得低三下四了,一丝不屑的冷笑在安平的脸上一闪而过。
“嗯,李教授?黄大发、烤烟、病虫害、李教授……”兴灾乐祸归兴灾乐祸,痛快归痛快,但看着何局长一脸的急切,安平将何局长看似不着边的几件事联系在了一起,头脑中猛然间迸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里面似乎可以做些文章。
虽说打算跟何局长耗到底,甚至安平都做好了跟何局长彻底撕破脸的打算,但这个想法是在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情况下的无奈之举,但凡能有另外一种解决办法,安平也不想去走这个极端,毕竟福利院是民政局的领导下,是何局长领导下部门,得罪了上级领导,今后穿小鞋的日子多了去了。而现在透过何局长的电话,安平意识到似乎可以通过烤烟的病虫害,来跟何局长在心平气和的情况达成共识,从而解决福利院被拖欠的补贴,这似乎比撕破脸去达到目的更好一些。
何局长口中左右不离病虫害、李教授几个关键的字眼,放眼整个清江,能在农业学术领域中称为专家、教授、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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