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沈墨,秦淮和杨映雪抬着老车夫的遗体寻了个破庙,沈墨拾了些木枝生了火,他的双眼依旧没有神采,胸中堵着一股难言的情绪。秦淮出去找了些野果,又去破庙后院一口破水井装满了水袋,和沈墨两个人围着火堆吃了些干粮。杨映雪一直蹲在墙角里,头深深地埋进双腿中啜泣,什么东西也不肯吃,水也不肯喝一口。
秦淮看着杨映雪无助的样子,摇摇头道:“杨大小姐,你身子可金贵的很,别没扔在死人堆里,却把自己饿坏了,你可是车夫大叔拿命保出来的。”
杨映雪听得秦淮的话,忽然娇躯一震,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嚷道:“为什么,为什么呀,我才第一次出来办事啊,就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啊,那些死了的人夜里会来找我索命的,刘叔也走了,我怎么半啊,呜呜。”
杨映雪哭得是梨花带雨,秦淮走出破庙。在门口的柳树上摘了一片叶子,用手擦了擦,倚在破败的庙门上吹了起来,如笛似箫,声音悠长。月光从屋顶的破洞照射下来,照在沈墨脸上,在悠长的笛声中,沈墨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师傅的教导,和问他什么是侠时苍老面容上那欣慰的微笑,渐渐想明白了秦淮说的行走江湖和刀口舔血,双眼从空洞逐渐变得坚毅,抬头望向月光,这一刻或许沈墨真正从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
沈墨站起身,向秦淮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杨映雪也不再哭闹了,秦淮的笛声似能安抚人的情绪,沈墨忽然明白秦淮竟是施展一门音功,以声音施展内力,此刻对着自己人能加以安慰,但或许某一天,这门音杀之术就会变成噬人猛虎,杀人于无形。
第二天,沈墨三人拆了破庙仅存的半块门板,抬着车夫刘大叔的遗体一路疾行,总算是在中午之前到达了四海镖局。杨映雪找到她父亲杨四海说了整件事,杨四海气的是大发雷霆,狠狠训斥了杨映雪一顿,要不是杨家老太太拦着杨四海差点就动手打了女儿,但还是听说受了很重的惩罚。之后杨映雪说是闭关练功,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人了。杨四海也安排镖局对死去的弟子们家里给予抚恤,虽说行走江湖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是总归这次是自己女儿闯了大祸,能补偿一点对杨四海这种大康武林大豪还是求得一点心安。
沈墨和秦淮倒是得到了很好的接待,他们被暂时安排在一间客房内,等待着另一拨选拔来的弟子。这次本来是有两拨人出去选拔弟子,一路是镖局现在年轻一辈的大师兄班宁,另一路就是杨映雪,因为杨映雪这次出了岔子,所以只剩下另一拨人二十多人和沈墨两人。他们会参加一场入门比武,根据表现和成绩来决定他们入门的品级,品级不同待遇也就不同,而且前三还会有特殊奖励,而且入了门,弟子也是有排名的,每月按排名发放一次修炼资源,因为这次少了将近一半人,所以新入门的弟子压力觉得小了不少,都跃跃欲试,想要搏一个好名次。
等第二批弟子等了两天,这两天沈墨还是和秦淮搭伙住一个屋,晚上两人都是各自修炼度过的,沈墨惊奇地发现秦淮修炼的内力宛若游龙一般在静脉中穿行,隐隐有龙吟声,比之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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