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望着他:“舅舅,你见到堂主没?”
听听,听听,堂主,叫的真亲热。
“他们那些人不喜与官府打交道,日后怕是见不着了。”
“哦。”小姑娘有些失落,但也没坚持要见。
京兆尹心中一动:“跟舅舅说说,那个堂主,跟你们都说过什么?”
小姑娘抬起头,弯着眼睛笑:“堂主说,要保护好自己。”
戳,一刀。
“没别的了?”
小姑娘摇头,戳,又一刀。
他姐走过来,没好气道:“跟你外甥套话呢,想知道什么?怎么不去问人家本人?”
京兆尹苦笑:“我这不是没见过吗,不知道那田景元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他姐一扬眉毛:“好人。要是心存不轨,能不要钱不要名就这样把孩子送回来了?咱家,还有那几家,人家也没巴着。”
“江湖人,行事怪诞——”
“你行事有据,怎么好端端就丢了孩子?”
京兆尹见他姐要抬手,无奈逃走,到底是谁把孩子丢了?讲不讲理?
将军夫人温柔对女儿道:“一刀堂主说的没错,要保护好自己,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小姑娘重重点头:“娘,我要学武功,跟堂主一样厉害。”
“好。”
当初只想着女儿当贵女,但大祸临头,还是有几手防身功夫才好。
一刀堂的美名在下层百姓中流传开来,百姓纷纷交赞,带来的明显效益便是来一刀堂报名的人暴增。当初被逼留下的铁蛋儿铁宝儿整日晶亮着眼,勤勤恳恳练功要当大侠。
不少流动人口争先恐后在他们地盘安家,甚至有人带头主动提高了保护费,英雄呢,好人呢。
一刀堂来者不拒,仍是往常一般嚣张黑脸,一言不合就动手,但现在没人反抗也没人抱怨。一夜之间,一刀堂成了亲人一样的存在。
渁竞天发愁,这不是她要的恶人形象啊。
苟志很是不解:“民意,老大不是说这玩意儿好?”
先前不是说要得淦州民心吗?
渁竞天叹了声:“好人最难做,不管别人怎么说,咱自己,咱对别人,都得说清了记牢了,咱是恶人是坏蛋。”
这是京城,能一样吗?天子脚下,你得民意,是要逆天啊?等御林军来围剿吗?你家寨主目前没法团灭皇家军呢。
“懂,寨主是说盛名难负?”
“祸害遗千年,我希望咱都长寿。”
“…”
“我上次交待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苟志笑:“已经找着合适人选了。最近正在布局,过不了多久,就能传起来。”
“好。”渁竞天阴测测笑:“敢打我的主意,看我挖下他们的肉来。”
众水匪皆笑,他们苍牙山也是好惹的?吃骨头不怕蹦了牙。
渁竞天又问钱串子:“你那边仍是风平浪静?”
钱串子无聊的很:“谁也赢不过我,当初该留着黄老头练手。”
“不要自大。”
“高手寂寞啊。”
渁竞天便盯着他瞧,瞧得钱串子直发冷。
“老大,你,你干啥啊?”
渁竞天忽而一笑:“寂寞?你怎么不拿脚掷骰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