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脚?
钱串子手抖个不停,感觉眼前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老大,不愧是老大,你说的对,我们要不断挑战自己。”
激动站起,钱串子就要脱鞋。
众人脸黑,渁竞天脸更黑,老子特么就随口一说,敢拿臭脚出来,看老子不给剁了。
“你给我坐下。”
钱串子被按下,兀自激动:“哎呀呀,我要是练会了脚摇骰子,我就能超过祖宗了。哎呀,我的人生,这是要上天啊。”
葛根只差捂鼻子,别看人长得不讲究,但人家讲究卫生,大手掐上钱串子脖子,作势收紧:“你特么敢拿臭脚丫子晃荡,看我不弄死你。”
钱串子冷脸:“怎么,你还拦着我上进了?”
葛根狞笑,这是屁个上进,恶心人不是?
渁竞天发话:“既然钱串子想练就练吧。”
钱串子大喜,得意望众人,葛根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苦了脸。
渁竞天又道:“先把兄弟们的鞋吃了再说。”
众人一愣,哈哈大笑,换钱串子苦了脸。
渁竞天安慰他:“你可以开创别的新玩法新规则,只别这个。要是以后人人都用脚,还不得被熏死了去。”
钱串子望天,想想,一群大臭脚丫子在桌上涌来涌去,恶了一声,还真受不了。
“我有事交待你去做,你可给我做好了。”
失落的钱串子立即挺起胸:“老大只管说。”
渁竞天小声交待一番,钱串子眼睛越来越亮:“我去。”
渁竞天迟疑:“你找个人去吧,如今你可是赌坊老板,他们未必不认识你。”
“不怕,我乔装。”
见渁竞天还迟疑,钱串子忙道:“老大,兄弟们谁能比我更像赌棍的?就我吧。”
“那…好吧,必须要办成了,且不能泄露。”
“您放心。”
终于摘掉脑门上厚厚一圈白纱布的董其成,进宫了。
皇帝见到他,悠悠道:“能见人了?”
董其成羞惭,心里把渁竞天恨的要死,若不是苍牙山搞鬼,自己能顺顺当当安置了小寡妇,哪用妻妾斗还伤了自己呀。
董其成叩头:“臣有负皇上所托。”
“哼。”皇帝摔了折子:“说吧。”
董其成将想了许久的说辞吐出:“苍牙山狼子野心,绝不能留。”
皇帝眯了眼,冷声:“果真?”
董其成深深垂下头:“臣代天子出巡,可却差点儿…命丧渁水。虽然他们本就粗鄙,可言谈举止中确无一丝敬服。”
皇帝冷冷一笑,果真是养不熟。
也不想想,他究竟怎么养了。渁竞天还帮他养了一方百姓呢。
“将你去的情景细细述来。”
董其成不敢大意,将自己说的披星戴月千里迢迢赶到淦州,一到苍牙山就被落了下马威,水匪如何推诿,如何敷衍,如何不屑,如何瞧不上朝廷,自己又是如何费力周旋千方百计为圣命呕尽心血,直到险些丧命,才不得不返回京城复命。
若是水匪们在,非得给他鼓掌再扔一身臭鸡蛋。这不要脸的玩意儿,咋不去说书呢?
马蛋,你除了睡小寡妇还干什么了?
皇帝自有想法,问道:“渁竞天老窝儿你可摸清了?周围地形也都弄清楚了?”
董其成心里一突,他哪敢说自己仍是分不清哪座牙是哪座牙,皇帝也不会管淦州那破地方到底如何,他只想知道自己要的有没有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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