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是被刺眼的阳光给唤醒的。伸手可及处有一扇窗,微风从开了一部分的窗外吹来,暖色调,漂亮且飘逸的帘子轻轻扬起,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他脸上。实在太亮了,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儿?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他很快就想起来,这是那个总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女人的家。浑身上下还是在疼,疼得稍微动一动就龇牙咧嘴,可是个男人就得忍得住痛,所以他忍了。
口渴得要命,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想喝水。抬眼环顾了屋子一圈,发现这个大概不到八十平方的房子呈长方形,几乎一目了然,因为只有一个地方有隔断,他可以肯定,那是卫生间,除此之外,其余完全是开放式的。整体的装修风格呈现出简洁舒适明朗大气的感觉,冷暖色调应用得当,糅合在一起显得异常和谐。有一整面墙被做成了欧式风格的衣柜,称得上大气磅礴蔚为壮观。没有厨房。是的,没有橱柜,没有灶具,没有流理台,没有锅碗瓢盆,也没有油盐酱醋,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有一张异常大而舒适的布艺沙发,哦,此刻这个别具一格的女人就躺在那上面,拥着被子,睡得很沉。
他本来想叫她帮忙倒一杯水的,看她睡得这么香,不好意思叫醒她,只得自己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穿了这么点儿,不由得一愣,被看光了吧?起来让他穿什么?总不至于要他穿着一条内裤在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女人家里走来走去吧?
可继续窝在床上总不是个事儿,只得轻手轻脚地起来,疼啊,从坐起来到下地,花了至少三分钟。这里一目了然,完全没有自己那身衣裤的踪影,只得去卫生间里找,果然在洗衣机里找到了,可让他欲哭无泪的是,已经洗了,还没晾出去。好吧,今天天气晴好,赶紧着挂出去晒晒,应该很快会干的。又翻箱倒柜地找衣架,好不容易晾出去了,折腾出一身冷汗。
喝了一大杯水之后,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想趁着她还没醒,干脆洗个澡。温温的水流下来,明明冲击力那么小,他还是有种在受鞭刑的感觉。他妈的,那胖子下手也太狠了,看来不躺十天半个月没法复原,不过只要一想到他最后受的那一脚,又觉得特别解气。
洗完觉得精神了点儿,刚刚撩开浴帘就听到一声短促而又恐惧的惊叫,他来不及多想,抓起架子上的浴袍一披就冲了出去。只见尹璃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呼哧呼哧”直喘大气,脸上惊惧交加,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了?”他扑到她跟前问。
她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条件反射般避开了他,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鬼一样。
“别怕,我是林砚啊,昨天跟你一起回来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柔声劝慰,像是在哄小孩。
她纷乱的大脑在短时间内迅速理清了思路,那个梦,那个梦第三次出现了,这次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竟然是林砚!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她微微颤抖着沉默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没事,我知道你是谁。你能起来了?”
被她一提醒,他才感觉做了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之后,疼痛更加难以忍受。可他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份*上的折磨,就被她仍在沁血的双手吸引了注意力:“怎么还在出血?让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不容抗拒但动作极轻地拆开裹得毫不专业的纱布。一双手完全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忍不住蹙眉,这伤势,明显是恶化了,尤其是那个窟窿,几乎深可见骨,绝不能草率对待。
“要去医院,不然会更麻烦。”
她看着他查看她伤口的样子,有那么一刻的愣神。据说女人越夜越美丽,男人则是在早晨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尹璃觉得这句话不无道理。明明他只随便穿了一件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但看起来仍是要命的动人心弦。
“怎么,看上我了?现在不行,我浑身上下都疼,你的伤也要尽快治疗。而且,我不习惯早起亲吻一个还没刷牙的女人,那种感觉……,啧啧,腻得慌。所以改天,好不好?”
他的玩笑让她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你很敬业啊,二十四小时无休吗?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份工作?”
他拉她起来,示意她去洗漱:“你觉得呢?”
她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问:“莫非是爱好?”
“该说你什么好呢?太聪明的女人,男人往往敬而远之,知道为什么吗?”他靠在门框上双手交抱,好整以暇地将她望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说话。
“你太聪明了,让人感觉有压力,相处起来特别累,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是要放松,放松你知道吗?而不是继续活得战战兢兢。他随便一个动作眼神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他的心思想法你了如指掌,你还让不让他活了?为什么笨一点的女人反而容易得到幸福,那是因为她觉得那就是幸福,你给了男人足够自由驰骋的空间,他不会吝啬给你面上的光彩。
大男人喜欢的是小女人,大女人,只有小男人才会乐于接受,大女人在大男人眼里她就是一男人,懂不懂,姐姐?”
“果然实践出真知啊,两/性专家。”她把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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