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麻烦了!我现在还有工作呢!”景阳也赶紧帮腔,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无辜的男生,正盘腿坐在风扇前等着舅舅带来好消息,却不曾想突然冒出个程咬金半道劫走了属于他的这份机遇。
“客气什么,都自己人,你外甥就是我外甥嘛!”简部长热情到家了,完全不听劝阻,硬是拨通了电话,“喂,蒋越啊,我这有个孩子想去面试……我知道人多,你们安平署总搞飞天遁地的玩意,小年轻不就好这一口?……叫赵佐景阳,帮忙照顾一下吧!”
挂了电话之后,简部长笑的很欣慰,并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个人尴尬的脸都成了奶白色。
“搞定,那我先走了。老岳,明天讨论到取消协议岗这个话题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带头支持我!”简部长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裤子,先行一步迈了出去,但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你刚说的怪人是什么意思?”
“呃……”景阳盯着岳宏秋的双眼,感觉那就像看见了两颗手雷,随时都准备在自己面前引爆,“我刚才在那边打电话,看见会议室里有个戴面具的怪人。”
“哦?”
一行人绕了过去,重新打开了房门,不过此时黑灯瞎火的房里一切宁静,被说人影了,连点人味都闻不出来。
“可能是窗帘吧。”简部长指了指那片皱皱巴巴的剪影。
景阳也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在黑暗里憋出了精神问题?但临走之前他摸了摸门口的第一个椅子,那还未完全散去的余温,说明了一切并不只是他的幻觉。
送走了简部长回到办公室里,老好人就开始抱怨个不停,说自己的外甥是成绩好、模样俊、奈何遇到乌龙命,他嘴里絮絮叨叨,不停地为自己亲戚打抱不平,但冲着六百元钱,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培训证明给了景阳。
而景阳把枯木怪人的事完整说了一遍,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对方毫不关心。岳宏秋只在乎有没有穿帮,对于那奇怪的长相没有兴趣,甚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在赶走景阳之前当面删除了他的好友。
回家之后,因为奔波了半天,景阳睡着睡着就被饿醒了。
他跑到客厅里觅食,也不知为何,以往碰都不愿意碰的肉脯今天格外好吃,而且睡意全无的他还把电视也打开了,瑜伽教学算是他最不感冒的节目之一,但是今天却很稀奇的耐着性子看了好久。
电视屏幕突然迸射白光,紧接着又立刻暗淡下去,透过反射,他才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
那人慢慢靠了过来,景阳被吓得忘记了逃跑,肩膀先是被对方用双手按住,之后那枯树根一样的脸也越凑越近,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听起来就像邪教的秘传经文。
那脸越靠越近,不过还没等到大声呼救,景阳就被吓醒了。